凌薇举着手机录像,笑着对周曼说:“你看他,刚才还在石碾子上唱得人想哭,现在跟个孩子抢吃的,这反差也太大了。”
“这才是岳川啊。”周曼叹了口气,“要是天天端着,反倒不真实了。”
傍晚,岳川带着团队在西柏坡纪念馆参观。
在“儿童团”展区,他看到一个玻璃柜里放着个破旧的竹筒,旁边的说明写着“二丫用过的信筒”。他突然停下来,对凌薇说:“这竹筒上的刻痕,像不像音符?”
凌薇凑近了看,还真像!不规则的刻痕排列着,竟有点像《绒花》的简谱。岳川眼睛一亮,掏出手机拍下来:“回头把这个刻痕做成《绒花》的前奏,用竹笛吹出来,绝对有那味儿!”
正说着,有游客认出了岳川,激动地围过来。
是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,男人红着眼圈说:“岳老师,《绒花》太好听了,我奶奶当年也是儿童团的,她说听到这歌,就想起了牺牲的战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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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川赶紧摆手:“别叫老师,叫我岳川就行。你奶奶要是方便,我想上门拜访她,听听当年的故事。”
男人连连点头,掏出手机就要加微信,却被周曼拦住了:“先别急,我们明天要去滹沱河采风,你们要是有时间,可以一起去,那边的老乡说,二丫当年就是在河边学会游泳的。”
“真的?”男人眼睛一亮,“我们一定去!我儿子还没见过真正的滹沱河呢!”
离开纪念馆时,夕阳正落在“西柏坡精神永放光芒”的石碑上,金辉满地。
岳川回头望了一眼,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:除了歌曲,或许还可以写个短篇小说,就叫《滹沱河畔的二丫》,把那些没被记录的细节,都写进故事里。
他摸了摸口袋里老支书塞的冬枣,咬了一颗,甜丝丝的。
他知道,那些像二丫一样的少年英雄,就像这冬枣,把苦涩留给自己,把甘甜留给了后来人。
明天去滹沱河,除了采风,或许还能写出几句关于河流和少女的诗。
岳川哼着《绒花》的调子,脚步轻快地走向住处,身后的窑洞灯火渐次亮起,像一颗颗星星,落在太行山的褶皱里。
而他没注意到,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,有人正举着望远镜,镜头对准了他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——某家靠翻拍红色题材赚快钱的影视公司,已经盯上了这个“西柏坡的故事”,他们不相信岳川能一直好运,更不相信,一首《绒花》能抵得过资本的力量。
一场新的风暴,正在悄然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