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扯开胸前衣襟,露出心口与他一模一样的同生契。咒印在梵音中灼灼发亮,像烧红的烙铁。

“看清楚——”她指尖划过自己锁骨,“你们超度我,就是在超度他。”

诵经声出现片刻凝滞。

僧人们惊恐地发现方丈胸口浮现同样咒印,更可怕的是,所有触及烨翎琳的经文字符都在厉容殇身上留下相同伤痕。

“妖术!”首座再次举杖,“这妖女用邪法操控方丈!”

厉容殇突然抓起案上木鱼。

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向木鱼,反手砸向首座面门。包铜木鱼贯穿老僧肩胛,带着血肉撞上殿柱。

“操控?”他踩碎滚到脚边的念珠,“是我求着她种下同生契。”

烨翎琳趁机抽出他腰间戒刀。

刀锋划破掌心,她以血为墨在经案画阵。百僧脚下突然浮现血色曼陀罗,梵文锁链节节崩断。

“诸位高僧……”她甩了甩滴血的手,“不是要降妖除魔?”

首座挣扎着想结印,却发现法力被曼陀罗阵吞噬。其他僧人接二连三瘫倒,经文字符如死蝶飘落。

“忘了说。”厉容殇踢开挡路的僧袍,“这殿里熏香……混了她的心头血。”

最后倒下的年轻僧徒瞪大眼睛。

他看见方丈俯身舔舐妖女掌心伤口,而佛像金身正片片剥落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小僧徒咳着血问,“您本是当代高僧……”

烨翎琳捏起少年下颌。

她将染血指尖按在他眉心,红痕如朱砂痣灼烧皮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