烨翎琳抓着他手按向自己心口：“因为这里...”

菩萨金身突然坍塌露出空心腹腔。里面堆满刻着往生咒的骸骨每具都穿着僧袍。

“厉容殇...”她轻触最那具新鲜白骨，“你超度的...到底是叛军...”

暗卫在殿外急报：“主子！所有叛军...”厉容殇咬住她指尖：“还是我自己？”

骸骨突然集体诵经道道金光没入她眉心。

烨翎琳看见七岁他跪在雪地。老方丈持戒尺抽打他后背：“佛渡众生...”少年突然夺过戒尺刺穿对方咽喉，“为何不渡我？”

记忆碎片纷至沓来她剧烈颤抖。厉容殇舔去她眼角泪珠：“现在知道...”他扯开僧袍露出满身超度咒文，“你渡的是怎样恶鬼？”

暴雨冲垮半面殿墙露出远处皇城。烨翎琳忽然咬破他心口旧伤：“那就...”鲜血交融处浮现金色契约，“一起成魔...”

菩萨残骸中升起缕黑烟。烟雾凝成老方丈面容扑向烨翎琳腹间。

厉容殇徒手捏碎黑烟癫狂大笑：“师父...你连我儿子都嫉妒？”

暗卫集体跪地诵经封印逸散怨气。烨翎琳在震荡中抓着他手臂：“那些往生咒...”

厉容殇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跳动太阳穴，“超度的是我每刻杀念。”

晨光刺破乌云时大殿只剩废墟。厉容殇抱着昏睡她踏过菩萨残肢。

“传令...”他踢开刻满咒文的头骨，“重修大殿...”

暗卫抬头怔住：“主子您...”他背后黑色梵文竟褪成淡金。烨翎琳在梦中呓语往生咒最后段落。

新塑的菩萨金身眼角带着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