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弹在他周身三尺外停滞，如同撞上琉璃墙壁。他每念一句经文，就有一颗光弹调转方向。烨翎琳看见他唇角渗血，金红交错的眼眸逐渐混沌。

别念了！她抓住他手腕，你在消耗本源！

厉容殇恍若未闻，诵经声越来越急。悬浮的光弹剧烈震颤，突然向来处倒射。特种部队慌忙闪避，外骨骼装甲被轻易洞穿。

惨叫声中，厉容殇拉着她闯过防线。禁地入口是道合金闸门，厚度堪比银行金库。扫描仪红光扫过两人，发出刺耳警报。

身份验证失败！自毁程序启动！

闸门内部传来机械转动声，缝隙溢出白烟。厉容殇将烨翎琳推到身后，双手结印按上金属门板。梵文如活物般爬满门面，所过之处钢板发出呻吟。

退后！他厉声警告，掌心迸发刺目强光。

闸门在轰鸣中变形，边缘卷曲如同烤焦的纸。高温让空气扭曲，灼热气流掀飞碎石。烨翎琳看见他手背浮现裂纹，金红色血液滴落地面。

门内景象逐渐显露，竟是座废弃研究所。破碎的培养槽堆满角落，液体泄漏形成诡异水洼。手术台锈迹斑斑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。

厉容殇踉跄半步，被她及时扶住。他喘息着抹去唇角血迹，眼底血色稍褪。无妨，旧伤。

她低头看他掌心焦痕，想起三年前那场大火。古寺在烈焰中崩塌时，他是否也这样徒手撕开生路？

研究所深处传来锁链拖动声，伴随野兽般的低吼。厉容殇立即将她护在身后，袈裟无风自动。黑暗中亮起无数双猩红眼睛，饥饿的喘息此起彼伏。

他们用禁术培育守卫。他捻动剩余佛珠，跟紧我，别回头。

黑影如潮水涌来，露出尖牙与利爪。厉容殇诵经声再起，梵文如萤火环绕飞舞。怪物撞上光墙发出凄厉嚎叫，在圣洁光芒中化作飞灰。

但怪物源源不绝，前仆后继扑向光墙。梵文逐渐黯淡，厉容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烨翎琳突然指向某处：那边有控制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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控制台屏幕闪烁着待机画面，正是研究所平面图。厉容殇挥袖扫开扑来的怪物，带着她疾奔而去。怪物在身后紧追不舍，利爪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。

控制台需要指纹验证，屏幕显示最高权限名称。烨翎琳怔怔看着那个名字——正是当年主持实验的老教授。她颤抖着将拇指按上扫描区，绿灯竟亮了起来。

怎么会...她话音未落，整个研究所突然震动。

所有怪物停止攻击，惶恐地望向某处。厉容殇猛地转身，袈裟在空气中绷紧如鼓面。黑暗最深处，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。

铁链断裂声如同惊雷，带着远古的威压。烨翎琳锁骨符文灼痛难忍，几乎要烙进骨头。厉容殇将她拉到身后，剩余佛珠全部悬浮空中。

原来如此。他望着黑暗冷笑，他们把你做成了守门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