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吗?疯了也别带上我!”
崔石一脸崩溃,浑身哆嗦着,圈转得更快了。
郤俭一阵冷笑:“你我性命都已不保了,你还管什么汝南袁氏?若是你我二人能将此事做得干净利落,再将后事推到板楯蛮身上。此事,不就成了?”
听闻此话,崔石瞬间静止不动,也慢慢不再哆嗦了。
他皱紧眉头,沉思半晌。
他知道,其实郤俭说得对,什么都不做就是个死。
若是做了,虽然失败会死的很惨,但此事若成,他们可就不用死了。
既然如此,还不如狠狠心,做了!
崔石一咬牙,神色转变为坚定。
他终于不再转圈,回到郤俭对面坐好。
“如何行事?”
“你附耳来……”
崔石将耳朵凑过去。
郤俭小声说道:“诏令发过来后,我就派人去打听了。朝廷的兵马,袁太仆没带走多少,那就得用我们的郡国兵。”
“益州关隘甚多,路也险峻,消息很难走出去。既然如此,你我二人何不封锁消息,趁着宴请袁太仆之时,来一出鸿门宴?”
“此时袁太仆身旁人少,人也最放松,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!”
“将袁太仆人头留下,再慢慢除去他带来的兵。到时候朝廷问起,就说是平叛之时战败,又有何人能发现真相呢?”
此计划一出,虽然有许多漏洞,但瞬间安下了崔石之心。
不过崔石的心刚安下来不久,又开始忐忑起来:“可是,袁太仆若是死在巴郡,我俩也讨不着好啊……”
郤俭听到这话,一脸烦躁,最终还是耐下性子同崔石交流。
“你怎么这么死板!我们先把自己收钱的证据销毁,到时候将袁太仆的死全都推到板楯蛮叛乱上!”
“袁太仆死后,我二人努力为袁公报仇,替死去的袁公平乱,到时候再死一批郡国兵。全天下的人,谁还能说我们没尽心尽力?”
“即使板楯蛮知道真相,但蛮夷说的话,又有谁会信?”
“届时,若有人来为袁太仆报仇,只管冲着板楯蛮去。这样,他们气消了,我俩的名声说不定还可上一层楼!”
这番话,属实将崔石听愣了,他真是没想到,还能如此做?
他静下心来,细细琢磨此事。
最终他觉得,此事大有可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