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死寂,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,听筒里才终于传来王镜的声音,那声音低沉、沙哑,却带着一种被逼到墙角后的坚定:“闵老,我个人是非常支持清理整顿顽疾群体的,但很可惜,这种涉及重大利益的问题,我确实做不了主,所以,很遗憾,我现在无法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!”
好家伙!
老王这是硬扛啊!
安心很意外。
闵老对这个回复显然也颇感意外,眉头紧锁,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:“干大事而惜身!王镜啊,你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!”
这句分量极重的指责,如同冷水泼面,瞬间让电话那头的王镜彻底沉默了。
沉默持续了片刻,王镜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略显干涩地再次响起:“闵老,这样吧,给我半小时时间,半小时后,我会给您一个具体的答复,如何?”
“可以!”闵老脸上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笑容,“我等你的回复!”
说完,闵老目光转向安心,示意他挂断电话,安心自然照做,伸手按下了挂断键。
亭内重归安静。
闵老看着安心,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感慨,缓缓说道:“小安啊,他们作为根正苗红的代表,当年之所以会惨败收场,那都是有深层原因的,你看,这就是他们身上的致命弱点了,毫无魄力可言,坦白讲,这个弱点,没有两代人的沉淀,根本好不了!”
安心闻言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没有接话,随即将目光投向亭外潺潺的流水,心中波澜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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