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怡笙轻声细语地安抚了许久,指尖一遍遍抚过他起伏的后背,温柔而坚定。
乔楚覃的呼吸终于由急促转为平稳,胸膛微微起伏,像是终于从一场漫长噩梦中挣脱出来。
“是发烧做噩梦了吗?”她低声问,语气里藏着心疼。
“嗯~”他应得鼻音浓重,脑袋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拱了拱,像一只撒娇的萨摩耶,黏人又脆弱,“苏怡笙……你不许走!”
“我就在这里啊,我走去哪儿?”她捧起他的脸,掌心温热,轻轻晃了晃,眼里带着笑意也藏着认真,“你和之之都在这,我不会走嗒!”
乔楚覃听着,眼睫颤了颤,点了点头,仿佛这才真正安心下来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,那熟悉的气息像锚一样沉入心底——
终于不再漂浮,不再恐惧。
“宝宝。”
“嗯~”
“苏怡笙。”
“嗯?”
“笙笙。”
“我在呢~”
他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,声音越来越轻,却越来越笃定。
她也不厌其烦地回应着,手指轻轻梳理着他凌乱的头发,眼神柔软如水。
就这样,一句一句,像摇篮曲般低回耳畔,
乔楚覃慢慢闭上眼,呼吸变得绵长而安稳,重新沉入梦乡。
苏怡笙低头看他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额前的温度——
指尖触到的是微凉的皮肤,但已无灼热之意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嘴角浮起一丝安心的笑,低声自语:“还好,烧退了。”
她将他轻轻放平,盖好被子,静静看着他熟睡的侧脸。
“晚安,乔楚覃~”
他们之间不存在谁拯救谁,而是在彼此怀里,找回了完整的自己。
次日临近正午,阳光穿过落地窗洒进客厅,暖得像一层薄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