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崔题在官船上的警告如雷在耳,曾经她不信,如今却开始后知后觉。
可这些士人,读了这么多年书,应当都是有独断能力,明白是非的开悟之人,怎么会如此迷信外邦?他们一个个备受家族期待,享受朝廷恩泽,怎么还如此不忠不义?
延朔党到底是什么东西,怎么可以摧毁她的三哥?
“你……”齐远讷言,他不曾听过她提起身世,但因为他对她爱慕好奇,所以偷偷打听过了,也知晓一二。
齐远迟疑片刻才说道:“应当不会,潘小娘子如此聪慧大义,一胎生龙凤,令兄也定是识大体之人!”
潘令宁落寞地垂下眼帘:“但愿如此……”
她咽了咽苦涩,略微收敛情绪,才抬头对他道:“少东家,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,便把书铺改成讲义堂如何?往后只讲科举义理,请名师传道受业解惑,助你和同窗科举及第。
“我们替夫子收些束修,每日资费只等同于一盏茶水,你的同窗应当不会推拒吧?如此,你也可以继续与他们以文会友,高谈阔论,也可避免如今日凶险,而且,我们乃京城首家开讲义堂的,如今科举将至,若诸生闻风景从,也可以给东翁增加进项!”
“好……好主意啊!”
齐远一听,喜上眉梢,越琢磨越觉得靠谱,越想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