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朕一度猜测,这潘氏女对志卿恐非比寻常,如今你倒求到朕跟前来了,不再掩饰?”皇帝笑意中带着讥诮,眼眸锋利。
崔题心思千回百转,却还是佯装镇定,斟酌字句说道:“陛下,此女同臣,皆为破云之剑,她破解鬼樊楼记婢女案,而臣,颇云集楼和挽救储君的案子,因而更需要陛下暗中支持,在旧党企图折断剑神之时,倘若陛下稍显退让,便很有可能功亏一篑!”
“你怎么知道她为破云之剑?”皇帝话锋犀利,意在逼他全程交代。
崔题眼眸一转,小心应对道:“实不相瞒,破解云集楼试纸替换疑云的“竹帘鉴”的法子,便是次女提供!”
“哦?看来你们已然私下交涉过了?你为救太子,动机尚明,次女又是图什么?”
“图……摧毁鬼樊楼,劲儿摧毁与之关联的延朔党,救赎她的三哥,亦或者立下功绩,求得圣意赦免她的三哥。”
“她的三哥是何人?”
“陛下可还记得年初春闱之后抓了一批与延朔党有关的士人,其中有一名叫方鸿鸣的举子?”
皇帝若有所思,而后冷笑:“你那一道“官督民办讲义堂疏,也是她的野心?看来,皆是一己私欲,有所企图。蒲柳之质,区区一个弱女子也想撼动乾坤?”
崔题再次伏拜:“陛下恕罪,君上圣明似尧舜,论迹不论心,此女子,与吾等所行之事亦皆为圣心分忧,而无其他不良企图!”
“少给我戴高帽,你如此袒护次女,莫非她是你的心上人?”
崔题心中警铃大作,“臣与次女不过共进退之盟友!”
“冠冕堂皇,志卿啊志卿,你还是太年轻,不若直接坦白心思,兴许轻易得到朕的容许,可是,若她犯下大错,死罪虽然可免,活罪难熬,朕保下她,又得到什么好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