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厉声嘶喝,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给本官将这个不知廉耻、罔顾家门的孽障——捆回去!”
“是!”那群候命的丁齐声暴喝,狰狞的目光瞬间齐刷刷投向林晚,如同恶兽盯住锁定的猎物。
几个离得最近的粗壮家丁应声而出,脸上带着狞笑,手中豁然抖开油光黑亮的粗韧绳索,劈头盖脸就朝林晚猛扑过来。
动作粗蛮迅捷,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和凶悍气势,要将她像捆猪猡般强行拖走。
绳索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卷至!
林晚瞳孔骤然收缩,下意识地后退一步——然而,她的脚步只挪动了半寸。
斜刺里,一道高大的阴影如山洪暴发般骤然压下,携裹着令人胆寒的劲风。
拓跋冽高大的身躯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,以远非林砚舟那句“软柿子”可以形容的凶悍姿态,瞬息间横亘在林晚身前,几乎与那几条抽卷而至的牛皮绳索同时抵达。
“放肆!”
拓跋冽的咆哮如同猛虎咆哮山林,凶悍的煞气轰然炸开!
这一吼蕴含着极致的怒气和被触犯的尊严,夹带着他内家真劲勃发的无形气浪,竟让冲在最前方的两个家丁如同被巨锤当胸撞中,脚下顿时踉跄,气血翻涌,绳索的动作也不由得滞了一滞。
空气仿佛被这一吼冻结了瞬间,那些扑来的绳索也诡异地凝滞在半空。
他单手如闪电般探出,精准无比。
不是去格挡,而是悍然一把扣住了当先一条卷到他身前的粗大牛皮索,五指铁钳般猛然合拢。
“嗤啦!”
一声令人牙酸的裂帛响!
那油浸坚韧的牛皮绳索,竟被他灌注真气的五指生生抓捏住,随即猛地向内一扯、一绞,那使出全力的家丁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绳索上传来,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,整个人如同稻草般被扯得离地飞起,失控地朝旁边猛扑出去的同伴撞去。
在这电光火石的错愕之间,拓跋冽另一只手已同时探出,“锵啷”一声利响,腰间那柄寒光刺骨的长刀彻底出鞘,刀锋并非指向对面被暂时打乱的家丁,而是猛地扬起。
“唰!”
一道刺目欲盲的雪亮刀光如同从九幽地府中引出的雷电,带着凄厉慑魂的锐响,悍然横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