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章 毁花田的办法
林晚猛地抓起桌上那盏温热的粗茶汤,也不顾形象地对着杯口狠狠灌了一大口,缓解了一下刚刚讲得有些发干的喉咙。
“王爷,这您就有所不知了!”
她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,带着一种“我家乡知识可厉害”的科普热情。
“根据我家乡……呃,就是那些记载着奇门医术、万物相生相克道理的典籍所知,这盐,尤其是浓度高得吓人的盐水,对付植物,特别是那些根系庞大的植物,有奇效!其奥妙,就在于……”
她稍作停顿,组织着语言,试图用萧景珩能理解的话来解释这个超出时代的生物渗透压原理。
“打个比方!”
她伸出纤细的手指,在空中虚点着。“您想,如果把人长时间泡在浓盐水里,人会怎么样?”
“脱水?皮肉溃烂?”
萧景珩皱着眉头,顺着她的思路下意识地回答,腌咸鱼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“没错,植物也是一样!它们虽不像我们有血肉,但它们身体里那小小的‘细胞’——您可以理解为构成它们身体最微小的‘水珠子’和‘膜’——同样需要喝水,需要喝淡水!”
林晚尽量用形象的比喻。
“而当我们把数量巨大的盐,溶解在水里,变成浓得要死的盐水,再浇灌到它们的根须所依赖的土壤里去……”
她的表情变得专注,像是在描绘一场微观世界的残酷战争。
“这片浓盐水一进入土壤,就会像无数张无比贪婪的嘴巴,疯狂地吮吸着土壤里本就不多的的水分,这还不够,它们还会反过来,用那无比浓烈的咸味,‘逼迫’植物根系喝它们这种毒水,您想想,那渴极了被迫喝下浓盐水的根须会如何?”
她停顿了一下,给萧景珩想象的空间。
“会被……咸死?”
萧景珩眉头蹙得更紧,试探着问。
“比咸死更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