渭水河畔的灵田区，十几个农夫正围着一个身穿儒衫的修士，听他高谈阔论。那修士摇头晃脑道：“秦法虽能开灵窍，却酷烈无情！你们看这灵田，按‘分户令’拆分得七零八落，哪有‘一族一灵脉’的和睦？启灵院的生徒天天练‘法家剑’，杀气太重，哪有仙门修士的慈悲？”

“这位先生怕是没见过真正的‘一族一灵脉’吧？”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。李二带着生徒们走进灵田，他指着远处一片整齐的灵田，“那片灵田以前属于郿县白家，一族霸占三条灵脉，我们这些佃农只能种盐碱地。秦法‘分户令’不是拆分灵田，是把被霸占的灵田还给百姓！”

他拿起随身携带的灵田记录册，翻开给农夫们看：“我家半亩灵田，去年收了三十石灵谷，按秦法‘什一税’，只交三石，剩下的够全家吃用，还能换丹药。以前给白家当佃农，收十石要交七石，还常被打骂——你们说，是秦法酷烈，还是旧制酷烈？”

农夫们纷纷点头：“二小子说得对！分户令后，我家也有了自己的灵田，不用再看贵族脸色！”“税确实轻了，去年我还用灵谷换了一枚聚气丹，突破了炼气一层！”

那儒衫修士脸色一沉：“你们懂什么！‘一族一灵脉’有祖宗规矩，长幼有序，哪像现在这般争抢？启灵院教的‘法家剑’专斩修士，去年郿县平叛，一下子杀了三个筑基修士，何其残忍！”

“那是平叛！”生徒中一个名叫周青的少年上前一步，他父亲是当年平叛的锐士修士，“那三个筑基修士是旧贵族勾结仙门叛乱，烧毁灵田，杀害启灵院的教习！商君说‘法者，禁奸止邪’，对叛乱者留情，就是对守法者残忍！”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军功勋章，“这是我父亲斩杀叛修得的勋章，换了十亩灵田——这不是杀气，是护灵田、护百姓的正气！”

李二补充道：“启灵院教‘法家剑’，更教‘明法诀’。我们每月都要学《秦法·民生篇》，知道‘杀人者死，伤人及盗抵罪’。剑是用来护法的，不是用来逞凶的——就像这灵田，法是用来均分灵气的，不是用来垄断的！”他指着灵田间的灌溉渠，“你们看这渠，是按秦法‘均水令’修的，每块灵田都能浇上水，以前只有贵族的灵田才有这待遇！”

农夫们看着整齐的灌溉渠，想起以前为了争水打架的日子，纷纷附和：“没错！均水令好，大家都有水浇田！”“上次我家灵田被淹，还是启灵院的生徒来帮忙修渠，用的‘固土符’可管用了！”

那儒衫修士见百姓都站在生徒那边，恼羞成怒，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，偷偷注入灵力——那是吕党给的“惑心符”，能让人心生烦躁。可他刚要抛出，就被李二眼疾手快地用“破幻符”打落。符纸在空中相撞，发出“滋啦”一声轻响，化作一缕青烟。

“先生随身携带惑心符，怕是别有用心吧？”李二冷笑一声，“启灵院教过我们，吕党常用这种符术干扰百姓心智。大家小心，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！”

农夫们顿时警惕起来，围住那儒衫修士。他见阴谋败露，吓得瘫坐在地，嘴里喃喃道：“不是我……是吕府的人让我这么说的……”很快有巡逻的法家锐士赶来，将他带走调查。

李二对农夫们拱手道：“乡亲们，秦法或许严，但严在禁恶；或许酷，但酷在惩凶。它给了我们凡童开窍的机会，给了我们农夫灵田的保障，这就是好法。若有人再传谣言，你们就问他：吃过灵谷吗？见过灵田吗？知道我们这些贫家子能修炼，靠的是谁吗？”

茶馆论道释“天道”疑

城西的“聚贤茶馆”里，几个老者正围着一个炼气士争论。那炼气士曾是仙门弃徒，此刻正摇头晃脑道：“秦法再严，终究逆天道！仙门说‘灵根天定’，这是天道规矩，启灵院强行开窍，就是逆天而行，难怪灵泉变色，灵气紊乱！”

“天道是什么？是仙门说的算，还是百姓说的算？”赵玥带着生徒们走进茶馆，她将一卷《商君法篆》放在桌上，符文在灯光下微微闪烁，“《商君法篆》说‘法者，天地之规矩，修士之准绳’，真正的天道，是让努力者有回报，让公平者有依托，不是仙门用来垄断灵根的借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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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白胡子老者抚须道：“小姑娘，话虽如此，可灵泉变色是事实啊。前日我去青灵泉打水，泉眼确实冒黑水，这不是天谴是什么？”

赵玥取出一张“清灵符”，注入灵力后递给老者：“老先生可将此符放入泉中，若真是邪血污染，符纸会变黑；若只是灵气紊乱，符纸会净化泉水。启灵院的教习说，青灵泉靠近‘九环锁灵阵’的外环，最近阵法调试，灵气波动大，才会出现暂时的异象，不是什么天谴。”

她又拿出一张灵脉图谱，展开给众人看：“这是启灵院绘制的咸阳灵脉图，青灵泉的灵气来自终南山灵脉，与祖巫血脉的地脉龙气本就同源。阵法调试是为了让灵气更均匀，就像给灵田浇水，刚开始水会晃，稳住了就好了——这不是逆天，是顺天，顺的是‘灵气普惠’的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