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仙门弃徒嗤笑道:“小姑娘懂什么阵法?奇门遁甲中有‘八门金锁’,灵脉异动就是凶门开,主‘法破道消’!嬴政靠祖巫血脉强行提升灵气,就是在透支地脉,迟早遭报应!”
“哦?那你知道‘八门金锁’的‘开门’在哪吗?”生徒中一个精通阵法的少年王术上前一步,“奇门遁甲以‘开、休、生’为吉门,‘开’门主‘法道通明’。我们启灵院的‘启灵阵’就融入了‘开门’阵纹,用的是‘法引灵生’之理——不是透支地脉,是激活地脉!”
他指着窗外不远处的启灵院方向:“你们看启灵院上空的灵气云,那是阵法引动的地脉灵气,不仅没透支,反而让周边灵田的灵气浓度提升了一成。我父亲是灵脉监的小吏,他说自‘九环锁灵阵’启动后,咸阳的灵脉暴走次数减少了一半——这是逆天,还是护天?”
茶馆老板是个老修士,闻言点头道:“王小子说得对!我这茶馆以前每月都要受灵气紊乱影响,最近半年确实安稳多了。上次我家小子开灵窍,还是启灵院的阵法帮忙引的灵气,比仙门的‘聚灵阵’温和多了!”
赵玥接着道:“至于‘灵根天定’,更是仙门的谬论!《山海经》里说‘昆仑之墟,有灵树名开明,能启万物灵智’,启灵院的秘法就源自这‘开明术’,用的是‘法代灵树,启窍育人’的道理。我们队的石敢,灵根闭塞被仙门拒之门外,现在比很多仙门弟子都强——这不是逆天,是破妄,破的是仙门垄断的妄!”
她取出自己的符箓册,展示给众人:“我这‘清灵符’用的是秦法‘明辨是非’之意,‘定身符’用的是‘禁奸止邪’之理,每一张符都有法的印记。法家术法从不逆天,只逆不公;从不违道,只违虚妄!”
百姓们听得连连点头,有修士感慨道:“以前总觉得仙门高高在上,现在看来,还是启灵院实在,秦法实在!”“是啊,我家孙子也想去启灵院,听说只要肯努力,不管灵根好坏都能进!”
那仙门弃徒见没人信他,气得摔了茶杯,转身想走,却被几个认同秦法的修士拦住:“把话说清楚再走!凭什么污蔑秦法逆天?今天不把道理讲明白,别想出这茶馆!”
街头传法稳人心
夕阳西下时,百名启灵院生徒在明法台汇合。每个人的法袍都沾了尘土,嗓子也有些沙哑,脸上却洋溢着兴奋。石敢统计战果:今日共在十二个集市、八条街巷、六家茶馆展开辩论,驳斥谣言三十余条,揭穿吕党残余伪装者七人,说服百姓上千人。
“最管用的还是咱们的经历。”李二擦着汗笑道,“我说灵田增产,农夫们就信;赵玥说符箓温和,修士们就懂;王术讲阵法,懂行的就点头——比起竹简上的字,大家更信自己能看见、能摸到的好处。”
赵玥补充道:“我们还发现,百姓怕的不是‘祖巫血脉’,是‘未知’;疑的不是‘秦法’,是‘不公’。只要让他们知道血脉是护灵脉的,法是护百姓的,谣言就没了土壤。”
韩非子看着归来的生徒们,眼中满是欣慰:“你们做得很好。法统不仅要靠竹简证明,更要靠人心证明。百姓信秦法,不是因为法有多严,是因为法给了他们希望;信祖巫血脉,不是因为血脉有多强,是因为血脉带来了灵气普惠。”
他望向渐渐亮起灯火的咸阳城,街头巷尾的议论声已变成对启灵院的夸赞,对秦法的认同。有百姓自发组织起来,在路口张贴启灵院的灵窍图谱和灵田增产记录;有修士开始传授生徒们教的“破幻符”画法,以防吕党再用惑心术;连孩子们都开始传唱生徒们编的新童谣:“启灵院,开灵窍,贫家子,也修道;秦法严,护灵田,祖巫血,润秦川……”
夜色渐深,启灵院的生徒们带着满身疲惫却满心欢喜地返回。他们不知道,在吕府的密室里,吕不韦正听着亲信汇报街头的情况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……那些生徒太厉害了,百姓都信他们的话,咱们的人被抓了七个,剩下的都不敢露面了。”亲信低着头,声音发颤,“流言已经没用了,百姓现在只信启灵院,信秦法……”
吕不韦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,碎片溅了一地。他原以为靠流言能动摇嬴政的法统根基,却没想到被一群半大孩子用亲身经历轻易粉碎。“流言不行,就用笔!”吕不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传我命令,召集府中所有杂家、儒家门客,给我写,给我驳!写秦法酷烈,驳它不仁;写启灵院苛待生徒,驳它不义;写嬴政独断专行,驳他不智!我要让天下人知道,秦法再严,也堵不住悠悠之口;嬴政再强,也逆不过天道人心!”
密室的烛火在他眼中跳动,映照出《驳法论》的书稿提纲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对秦法的指责——这场法统之争,从街头巷尾的流言,即将转向书简笔墨的交锋。而启灵院生徒们在街巷间播下的信任种子,将成为嬴政抵御下一波攻击的坚实根基。
咸阳城的灯火渐次熄灭,唯有启灵院和明法台的灯光依旧亮着,如同黑暗中的两颗星辰,守护着秦法的微光,等待着黎明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