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水淹大梁断灵脉

金戈玄秦 楠枫秦生 3853 字 17天前

几乎同时,水脉修士营启动了分水阵。镇河桩的符文亮起,将黄河水分成三股,两股引入灌溉渠(确保非目标区域用水),一股则精准注入灵河主干道。修士们念动咒语,定水灵珠在空中旋转,调控水流速度与方向,确保河水按计划入城。“水囚术,起!”宗师一声令下,灵河入城处的锁水闸缓缓升起,浑浊的河水带着磅礴的气势,涌入大梁城内的低洼地带。

城内的魏国残余势力立刻察觉异常。灵河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,河底的蚀灵纹被水流激活,却因水势过急而紊乱,不仅没能污染灵脉,反而反噬了施法的修士。前魏相之子见状,嘶吼着下令:“启动水脉共鸣术!炸掉锁水闸!”旧贵族私兵携带破堤符冲向锁水闸,却被早已布防的秦军锐士拦截,双方在齐腰深的水中展开激战。

囚灵桩的屏障在此时全面启动。埋设的桩体亮起金光,灵脉锁链交织成网,将低洼区域完全封闭。河水在屏障内快速上涨,淹没了街道、房屋,最终漫过了地下的灵脉节点。那些曾滋养大梁的灵脉,在洪水的浸泡下剧烈波动,灵气与水汽混合成浑浊的雾团,原本纯净的灵力变得狂躁而混乱。

“灵脉紊乱了!”被困在低洼区的魏国修士发出绝望的哀嚎。他们体内的灵力受灵脉影响,如惊涛骇浪般翻腾,有人七窍流血,有人灵力溃散,连最精锐的修士都难以维持术法。一名擅长水遁术的修士试图逃脱,刚化作水流便被紊乱的灵气撕裂,惨叫着现出身形,被秦军捕获。

水囚术的精妙之处在于“可控”。通过定水灵珠与囚灵桩的双重调控,洪水只淹没预设的灵脉密集区,未波及高地的安置营与祖庙;水流速度被控制在安全范围内,避免了堤坝溃决的惨剧;灵脉灵气被屏障锁闭,未对周边区域造成大范围污染。祖巫亲卫营的修士沿着屏障巡逻,释放祖巫血脉威压,安抚狂暴的灵气,确保水势稳定。

三个时辰后,低洼区域已成泽国,水深三丈,昔日繁华的街巷荡然无存,只露出屋顶的残垣断壁。灵脉监测仪显示,该区域的灵脉灵气浓度下降九成,且极度紊乱,已失去利用价值。魏国残余修士或被淹死,或被俘虏,或灵力溃散失去反抗能力,最后的抵抗力量被彻底瓦解。

站在高台上的王翦看着眼前的景象,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,只有对战争的沉重。他对身边的将领道:“传命下去,停止放水,加固囚灵桩屏障,开始清理残敌与灵脉节点。”秦军的玄甲阵列开始有序推进,小船载着锐士在水中巡逻,修士们则乘坐灵舟,净化被污染的灵气。

灵脉溃散无反抗

洪水退去后的大梁低洼区,呈现出一片劫后余生的狼藉。淤泥覆盖了街道,残垣断壁间积水荡漾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与淡淡的灵气紊乱气息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裸露的灵脉节点——原本闪烁着温润灵光的节点,如今黯淡无光,甚至出现黑色的腐蚀痕迹,那是灵脉被水淹没后溃散的证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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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脉溃散对魏国残余修士造成了毁灭性打击。他们中的幸存者被困在屋顶或高地,面色惨白,灵力微弱,眼中充满绝望。这些修士长期依赖大梁主灵脉修炼,灵脉溃散如同断了他们的“根”,轻则灵力紊乱、修为倒退,重则灵根受损、彻底失去术法能力。

在一处未被完全淹没的魏国旧贵族府邸,秦军抓获了十余名修士。他们蜷缩在阁楼里,瑟瑟发抖,看到秦军闯入,有人试图举起法剑反抗,却因灵力紊乱而手腕发软,法剑掉落在地。为首的修士曾是魏国“灵河卫”的统领,擅长引灵河灵气施展“水龙术”,此刻却连凝聚基本的水箭都困难重重,他苦笑着对秦军将领道:“灵脉已断,我等如同废人,任尔处置。”

更凄惨的是那些被灵脉反噬的修士。在灵脉节点密集的“灵河广场”,秦军发现了数十具修士尸体,他们的身体因灵力暴走而扭曲,皮肤上布满蛛网状的黑色纹路,那是灵脉溃散时灵气反噬的痕迹。法道学院的修士检查后叹道:“他们试图强行引动紊乱的灵脉反抗,结果被灵气吞噬,死得其所。”

旧贵族的抵抗也随之瓦解。失去了修士的术法支持,他们的私兵在秦军面前不堪一击。前魏相之子在府邸的密室中被抓获,他看着窗外被淹没的灵脉节点,面如死灰,口中反复念叨:“灵脉断了……什么都没了……”秦军在搜查中发现了大量与修士往来的密信、未使用的蚀灵符、以及记录灵脉节点分布的秘图,这些都成了他们叛乱的铁证。

灵脉溃散的影响远超军事层面。大梁城内的灵田因失去灵气滋养而迅速枯萎,残留的灵谷穗干瘪发黑;依赖灵脉运转的工坊停工,法器因灵力不足而失效;甚至连祖庙的“镇国鼎”都失去了往日的灵光,变得黯淡无光。百姓们虽早已撤离高地,却能感受到灵脉溃散带来的压抑,城中的气氛死寂而沉重。

秦军的清剿行动顺利得近乎乏味。锐士们乘坐灵舟在水泽中搜索,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;修士营的“净化队”则沿灵脉节点布下“净灵阵”,用清心草与灵脉朱砂净化残留的紊乱灵气,防止其扩散污染;驯兽师带来的“水行兽”潜入水底,寻找隐藏的修士与旧贵族,它们对灵气的敏感远超人类,成了清剿的得力助手。

清剿报告显示,大梁城内的有组织抵抗已完全消失。共抓获魏国残余修士三百余人,旧贵族及其私兵一千余人,缴获术法典籍、法器、灵脉秘图等物资无数。王翦在给嬴政的奏报中写道:“水淹大梁,灵脉溃散,魏人再无反抗之力。大梁已定,可推行秦法,重建秩序。”

水退城空余残垣

洪水在囚灵桩屏障的控制下缓慢退去,露出了大梁低洼区的真实面貌。淤泥覆盖的街道上,散落着法器碎片、腐烂的书籍与百姓遗留的杂物;昔日繁华的灵河码头只剩下断裂的木桩,河底的灵脉暗渠暴露在外,渠壁的符文因浸泡而模糊不清;魏国修士聚集的“灵河道场”已坍塌大半,残存的墙壁上还能看到水龙术的痕迹,却再无灵气流转。

秦军的重建工作从清理淤泥开始。锐士们使用“清淤符”与“聚沙阵”,将街道上的淤泥集中运出城外;修士们则施法烘干潮湿的建筑,用“固石符”加固倾斜的房屋;灵脉署的修士团队沿着暴露的灵脉走向,标记出需要彻底废弃或重建的节点,为后续灵脉重构做准备。

清理过程中,秦军发现了许多令人唏嘘的场景。在一处被淹没的私塾,淤泥中露出半截“论语”竹简,上面的字迹已模糊不清;在修士藏匿的密室,发现了未发出的求援信,信中还寄望于他国援军;在灵河道场的废墟下,压着魏国修士的法袍,袍角绣着的“魏”字已被泥水浸透。这些遗物无声地诉说着魏国的灭亡与旧时代的终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