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连六国旧族的残余势力,也嗅到了动荡的气息。被通缉的张良在邳下收到潜伏在沙丘的眼线报告,得知嬴政驾崩、遗诏失踪后,立刻意识到这是“颠覆秦统”的良机。他联络楚地巫蛊遗脉和赵地旧族,准备趁乱起事:“秦廷内乱,正是我等复国立业之时!”这些暗流交织在一起,让大秦的法统根基摇摇欲坠。
而在沙丘营地,赵高和李斯正加速推进矫诏计划。他们伪造了第二份更详细的遗诏,不仅再次赐死扶苏、蒙恬,还任命赵高为“郎中令”,辅佐胡亥处理政务;任命李斯为“顾命大臣”,继续执掌朝政。为了让戏码更逼真,他们甚至强迫胡亥“哭灵”,在帐外上演“太子尽孝”的闹剧。
营地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法家修士们低头不语,眼神中充满愤怒和无奈;灵脉监修士默默记录着灵脉的异常波动,沙丘的阴脉灵气因这场阴谋变得愈发紊乱;普通士兵则人心惶惶,不知帝王的真实状况,更不知未来将走向何方。只有赵高的心腹们气焰嚣张,四处巡逻,压制着任何可能的反抗。
归途阴霾:遗诏阴影下的权力真空
东巡队伍的归途,在刻意营造的“平静”下暗流汹涌。嬴政的遗体被秘密安置在特制的“灵棺”中,棺外刻满“防腐符”和“匿气阵”,由赵高的心腹宦官全程看守,对外则宣称“陛下在棺中静养,需避光避声”。车队按原路线缓慢西行,灵车前后的“仪仗队”由胡亥领衔,李斯紧随其后,两人神色各异,却都默契地维持着“新君护丧”的假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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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亥在赵高的教唆下,开始以“太子”身份发号施令。他下令沿途郡县“加倍供奉灵材仙药”,实则中饱私囊;要求法家剑派弟子“每日汇报灵力状况”,试图掌控军权;甚至在灵车旁饮酒作乐,对父亲的逝去毫无悲戚——这些举动让沿途官吏和修士大跌眼镜,私下议论“太子失德,秦朝气数将尽”。
李斯则在痛苦和恐惧中煎熬。他一面要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,稳定民心;一面要应付赵高的步步紧逼,平衡权力;更要时刻提防遗诏被发现的风险。每当夜深人静,他总会梦见嬴政手持血诏质问自己,梦见李氏族人被押赴刑场,惊醒后冷汗淋漓。他试图暗中联系旧部,为自己留后路,却发现赵高早已监视了他的所有通讯渠道。
灵脉的异常成了无法掩盖的真相。车队行至井陉关时,关隘两侧的灵脉突然爆发剧烈波动,“镇脉碑”上的法家符文集体黯淡,引发小规模的山石崩塌。灵脉监修士检测后禀报:“关隘灵脉因‘法统紊乱’而暴动,需以人皇法印或真遗诏安抚,否则前路灵脉皆会异动。”赵高强令“继续前进,以武力开路”,却导致后续路段灵脉持续紊乱,严重阻碍了行程。
更让赵高心惊的是,藏匿遗诏的镇魂碑出现了异象。离开沙丘后,碑身的“镇邪符”频繁闪烁红光,碑底暗格的“隐灵符”灵力急剧流失,偶尔会泄露出一丝遗诏的法统灵气。一次宿营时,碑身突然发出嗡鸣,吸引了附近的法家修士,若非赵高及时用“干扰符”掩盖,遗诏险些暴露。他意识到,镇魂碑并非长久之计,必须尽快找到更安全的藏匿地点。
途中,赵高收到了北境的消息:扶苏虽未自尽,却也未率军南下,只是将自己关在帅帐中“待罪”。这个消息让他松了口气,却也更加警惕——扶苏的犹豫给了他时间,却也意味着对方并未完全相信赐死诏。他立刻派亲信携带“第二道赐死诏”北上,诏书中加入了“若扶苏抗旨,诛灭长城军副将以下所有将士”的威胁,试图彻底断绝扶苏的反抗可能。
李斯看着赵高的所作所为,心中的悔意日益加深。他在途经自己的封地时,秘密召见了长子李由,将一枚刻有“救族”二字的灵玉交给儿子:“沙丘有变,遗诏被藏,我已身不由己。你立刻带族人迁往骊山皇陵附近,依托皇陵阵法自保,若他日有变,或可凭此玉求蒙恬庇护。”李由虽不知详情,却从父亲的眼神中读出了绝望,含泪领命而去。
车队离咸阳越近,空气中的紧张感越浓烈。咸阳方向传来消息:法家剑派加强了城防,灵脉监封闭了所有灵脉节点,蒙恬的军队已抵达城郊——显然,咸阳的势力已经察觉到异常,正在做应变准备。赵高加快了步伐,下令“日夜兼程,不得停歇”,他必须在咸阳反应过来之前,将胡亥扶上王位,用新君的权威压制反抗。
危机潜伏:仙朝辉煌下的崩塌隐患
当东巡车队终于抵达咸阳城外时,整个大秦的权力格局已如紧绷的弓弦。咸阳宫的钟声按“新君继位”的礼仪敲响,却显得沉闷而压抑;城外的百姓按《仙朝礼仪》跪拜迎接,眼神中却充满疑惑——他们能感受到灵脉的紊乱,能察觉到军队的异动,更能从官吏的神色中读出不安。
赵高和李斯簇拥着胡亥,以“太子扶丧”的名义进入咸阳宫,立刻封锁了宫门,禁止任何未经许可的人员出入。他们计划在三日之内举行“继位大典”,用最快的速度将生米煮成熟饭,同时加紧搜捕赵佗等“叛乱分子”,销毁一切可能暴露遗诏的证据。
但他们不知道,遗诏的线索并未完全断绝。赵佗在被押回咸阳的途中,趁乱将“遗诏藏于镇魂碑”的消息用“血符”刻在了贴身的法袍内衬上,这枚法袍最终被法家剑派的潜伏弟子截获;扶苏虽未南下,却派亲信带着赵佗的密报前往咸阳,联络法家剑派;蒙恬则在骊山皇陵集结军队,与咸阳城内的法家势力形成呼应,只等遗诏下落的确认。
更致命的隐患,藏在法统的根基中。嬴政的血书遗诏虽被藏匿,但其蕴含的法统意志已通过灵脉扩散——咸阳宫的镇法碑频繁闪烁红光,碑上“法统永存”的铭文忽明忽暗;骊山皇陵的兵马俑大阵自动进入警戒状态,陶俑修士的兵魂符发出愤怒的嗡鸣;甚至连普通百姓家中的“法统符”都出现异动,符纹扭曲如痛苦的呐喊。
这一切都预示着:一场由遗诏篡改引发的风暴,即将在大秦的心脏爆发。赵高和李斯的阴谋虽暂时得逞,却如在流沙上筑楼,看似稳固,实则根基早已腐朽。仙朝一统的辉煌表象下,法统的裂痕正快速扩大,只待一个契机,便会彻底崩塌。
在咸阳宫的深夜,赵高将匿灵匣从镇魂碑中取出,藏入自己的密室。他站在窗前,望着宫墙外法家剑派弟子巡逻的身影,眼中闪烁着得意与不安。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,却不知那封血书遗诏的灵力,已悄悄渗入咸阳的灵脉,成为引爆下一卷“紫霄劫变”的导火索。
而在宫墙的另一端,韩非子站在法道学院的观星台上,望着夜空中紊乱的星象,手中紧握着赵佗法袍上的血符线索。他知道,沙丘的遗诏之谜,终将揭开;被篡改的法统,终将拨乱反正。但这个过程,注定要伴随着血与火的洗礼,让整个仙朝在危机中迎来命运的转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