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玉从传声筒里听到他的喘息,忍不住轻笑:"这个疯子......"
风暴在黎明时分突然停止,就像它来得一样突兀。
破损的"探索者"号搁浅在一条大河的入海口。两岸是茂密的纸莎草丛,远处金字塔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
"我们......在哪儿?"林小山解开锁链,瘫在湿漉漉的甲板上。
几个划着芦苇船的当地渔民惊恐地看着这艘怪船。当霍去病身披玄甲出现在船舷时,渔民们突然跪倒,高呼着"荷鲁斯"。
"他们在说什么?"霍去病皱眉。
林小山掏出手册,结结巴巴地用拉丁语问:"这里......是罗马?"
渔民们用古埃及语回应:"神的使者!欢迎来到埃及!"
鸡同鸭讲的场面持续了一刻钟,直到陈冰用医药包里的糖果成功与渔民交换了一筐无花果。
牛全检查着彻底报废的蒸汽核心,痛心疾首:"核心部件泡海水生锈了,这时代连个替换零件都没有......"
"至少我们还活着。"程真用链子斧削着树枝做拐杖,"而且这里看起来挺富庶。"
林小山试图用双节棍表演杂技与当地人交流,结果把村长家的陶罐打得粉碎。苏文玉只好捧出丝绸赔罪,没想到对方回赠了黄金首饰。
"等等,"小宜突然说,"如果这里是埃及,那地图错得离谱啊!"
正当团队在村庄里休整时,地平线上扬起沙尘。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疾驰而来,钢甲在阳光下闪耀,红色斗篷如同流动的鲜血。
为首的年轻将领勒住战马,锐利的目光扫过奇装异服的团队,最后落在搁浅的"探索者"号上。他说的既不是埃及语也不是拉丁语,而是流利的希腊语:
"你们是谁?"他的手按在短剑上,"是克利奥帕特拉女王请来的新雇佣兵,还是......"
他的目光掠过霍去病的钨龙戟,程真的链子斧,苏文玉的轮回刀,微微眯起:
"来自东方的间谍?"
林小山低声问:"他在说什么?谁听得懂希腊语?"
苏文玉缓缓上前,用轮回刀在沙地上画出一个简单的汉字——"友"。
年轻将领挑眉,突然用带着口音的汉语说道:
"我是马克·安东尼。不管你们是谁,最好有个好解释。"
尼罗河的风吹过,带着纸莎草的清香与剑拔弩张的气息。在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,一场新的冒险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