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东尼给安排的住所堪称奢华,面朝地中海的金色港湾,大理石柱上雕刻着托勒密王朝的历代法老。但每个出入口都有罗马哨兵,钢靴踏地的声音时刻提醒着他们囚徒的身份。
“软禁就软禁,还搞得这么文艺。”林小山瘫在躺椅上,把玩着一个从集市上换来的琉璃瓶,“连厕所都是大理石的,拉个屎都怕玷污了艺术。”
程真一抖链子斧,斧刃精准地削掉果盘上的葡萄梗:“少贫。想想怎么出去。”
牛全正对着一盘蜂蜜无花果做思想斗争。他腰间新换的皮带扣已经松了两个孔——这是埃及厨子精湛手艺的证明,也是他体重的新里程碑。
“他们明天还要我演示‘取天火’,”他痛苦地吞下口水,“我上哪儿给他们整第二个太阳能聚焦镜?”
小宜趴在镶嵌玳瑁的地板上,用炭笔在莎草纸上疯狂演算。他在计算亚历山大港灯塔的高度,顺便标注了几处守备漏洞:“每四小时换岗,但西南角有五分钟空档。”
霍去病站在露台,钨龙戟不在手边,让他显得有些焦躁。他用手指在空气中无意识地划着骑兵阵型的演变——这是他从军以来养成的习惯,思考时总会模拟战场。
苏文玉最是从容。她甚至向守卫要来了精油和浴盐,正在享受地中海的日光浴。只是九世轮回刀始终放在触手可及之处,刀鞘上新刻了几道只有她自己懂的记号——那是安东尼卫队的布防图。
次日的演示被迫在庭院举行。当牛全用残存的太阳能板点亮LED灯时,围观罗马学者的托加袍都抖出了波纹。
“朱庇特啊!”一个白发老学者直接跪下了,“他们真的把星星摘下来了!”
林小山憋着笑,用双节棍表演了一套“祈舞”,暗中把试图靠近的守卫挡在外围。
演示的高潮是望远镜。当安东尼通过镜片看清海对面灯塔上的守卫时,他握剑的手第一次松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