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祸事!祸事啊!商会……商会操控的黑市,突然以低至泥土的价格,向我关内倾泻海量的……劣质铁器和陈年霉米!我们的工匠,我们的百姓,见其价廉,纷纷抢购!如此一来,我工部自产的铁料、民间囤积的余粮,再无销路,作坊倒闭,民心涣散啊!”
“不仅如此,”丞相张诚颤声补充,“商会散布谣言,称我宸国官制铁器易碎,官仓粮食有毒!更……更有人暗中鼓动,说陛下沉迷奇技淫巧,不顾民生,乃亡国之兆!”
商会的毒计,阴损至极! 他们不再仅仅是封锁,而是利用资本优势,进行恶意倾销和舆论抹黑,从内部瓦解宸国本就脆弱的经济体系和民心士气!这一手,比十万大军压境更加可怕!
关内,顿时陷入一片混乱。抢购廉价劣质物资的民众挤垮了市集,失业的工匠和商户怨声载道,别有用心者煽风点火,小规模的骚乱再次爆发。宸国朝廷的威信,受到了立国以来最严峻的挑战。
赵轩闻讯,勃然变色,猛地站起,却因气血翻涌,一阵眩晕,险些栽倒。吴锋连忙扶住。
“好……好一个四海商会!好一招杀人不见血!”赵轩咬牙切齿,眼中布满血丝。他立刻下令:“严查谣言来源,格杀勿论!开设官市,平价售粮售铁,稳定民心!告诉百姓,此乃商会乱我之计,劣铁霉米,有害无益!”
然而,国库空虚,官市能支撑几时?舆论如潮,又如何能完全堵住?
内忧未平,外患再至。 南方边境,八百里加急军报如同丧钟般传来:
百越王廷在商会使者的重金游说和“宸国与山越结盟欲图南疆”的谣言煽动下,终于彻底撕破脸皮!百越王悍然下令,集结五万蛮兵,兵分两路,一路北上,直逼南津关南翼;一路西进,做出威胁山越腹地的姿态,意图挑动山越与宸国彻底反目!
与此同时,北线残存的侦察兵冒死传回消息:退守安澜的拓跋雄残部,在得到商会新一轮物资援助后,蠢蠢欲动,似有再次南犯的迹象!
南北夹击之势,再度形成!而且,这一次,还加上了内部的经济崩溃和盟友的反噬!宸国,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