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今日便要看看,是大清的律法硬,还是诸位的脖子硬

唐家小院里,父亲正在石臼旁捣着草药。听完遭遇,这位前滇军参军苦笑着摸出旱烟袋:"十两银子过五关,能剩无两已是祖上积德。"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,“当年岑巡抚修铁路,三十万两工程款到施工手里不到八万…”

唐启猛地踢翻板凳。月光下他眼眶发红:"朝廷年年赔款,地方层层盘剥!"案头《海国图志》被夜风哗啦啦翻动,“这般糜烂的根基,拿什么抵挡列强舰炮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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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痰盂里泛起暗红色。唐启慌忙去扶,却被枯瘦的手抓住手腕:"你可知…龙骧为何独给你批银子?"老人目光如炬,“他需要个不懂衙门规矩的愣头青…来捅破这脓包!”

五更天,唐启已候在讲武堂辕门外。当龙骧的西洋马车粼粼驶过时,他一个箭步拦在车前:"请总督赐墨宝!"双手高举的宣纸上,赫然画着改良火药的分子结构图——用楷书工整标注的化学式,在这个时空中宛如天外符咒。

龙骧掀开车帘的手顿了顿。这个总被嘲笑"长衫少爷"的青年,此刻眼里燃烧着他熟悉的火焰,那是十年前在镇南关,法国人炮弹炸出的火光。

"拿着。"羊毫小楷在洒金笺上划出凌厉的转折,“本督倒要看看,谁敢动科技强军的银子!”

“本以为是愣头青是把好剑,结果还是要本老爷出马。”龙骧淡淡的吐出烟圈。

“天大,地大,老爷最大嘛!”马车外面驾车的老奴奉承着。马车缓缓驶入讲武堂。

讲武堂门外,“真香。”唐启一边将龙骧的手书拿到鼻子前发出感叹,一边又嘟喃道:“老子才不做你手里的刀,想利用我,没门。”

当唐启带着手令踹开师爷房门时,老头正往账册上涂抹朱砂。见到"延误军机者斩立决"九个字,他哆嗦着从樟木箱底层摸出两锭官银:“老夫…老夫这是替唐小友暂存…,昨个您忘了来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