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白我的意思:“演一场戏给他们看。”
“对。”我合上笔记本,站起身,“真正的收网,等他们以为我们扑空的时候。”
空气似乎松动了一瞬。
李悦忽然抬手示意安静。她耳朵贴着耳机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刚接到网络组预警……有人试图从内网调取MK-7最后一次唤醒的日志备份。”她语速加快,“权限申请用的是副局长签章,来源IP是郑铭办公室的固定端口。”
我看向墙上的监控画面。郑铭的办公室灯还亮着,门关着,窗帘拉了一半。影像清晰,可屋里没人。
“他现在在里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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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值班记录显示,他一个多小时前就离开了。”
那就是冒用。
我抓起外套:“走,去他办公室看看。”
赵勇跟着我往外走,李悦留在原地继续追踪数据流,同时启动反制程序,冻结访问请求,并悄悄植入追踪代码。走廊灯光稳定,脚步声清晰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分明。
拐过楼梯口时,我看见保洁车停在郑铭办公室门前,桶里还泡着抹布,拖把滴着水。门虚掩着,里面没人。
“刚才还有人打扫?”赵勇问守夜保安。
“说是接了紧急清洁单,十分钟前刚走。”保安揉着眼睛,“系统派单,我也没多想。”
我推开门,屋内整洁,桌面上文件整整齐齐,连笔筒里的钢笔都朝同一方向倾斜。但我注意到,电脑主机侧面有一道新鲜划痕,像是被人匆忙插拔U盘留下的。
蹲下查看接口,发现USB端口微微发热。
有人来过,而且刚走不久。
我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书架角落的相框上。那是他和家人去年在海边的合影,照片边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偏移——有人动过它,又试图恢复原位。
我走过去,轻轻取下相框。背面贴着一张便签纸,已被撕去,残留胶痕显示它曾粘着什么东西。
“赵勇,检查通风口和天花板夹层。”我说。
他点头,搬来椅子,踮脚掀开一块活动面板。灰尘簌簌落下,而在夹层深处,藏着一枚微型存储卡,用防水袋密封,标签空白。
李悦远程接入主机,开始扫描残留数据。十分钟后,她传来消息:“主机硬盘有擦除痕迹,最近三天的操作日志被批量清除。但在缓存区发现了未完全覆盖的数据碎片——其中一段音频记录显示,凌晨两点零八分,有人用变声器拨打了一个境外号码,通话时长一分十四秒。”
“内容呢?”
“加密了,但频谱分析显示,关键词重复出现:‘A-7’、‘东仓’、‘明晚’。”
他们上钩了。
我握紧手中的存储卡,指节发白。这张卡里,或许就藏着郑铭与“幽灵”联络的原始证据。
“通知技侦组,立即对这张卡做深度恢复。”我对赵勇说,“同时,启动B预案——今晚,我们就收网。”
窗外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
真正的黑夜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