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‘德’,不过是道在具体情境中的显现。
正如诸位一般,修阵者见阵法之道,炼丹者见丹道,炼体者见肉身之道;
并非道有不同,而是镜子不同罢了。”
这番话看似平淡,却如同一道清泉,浇灭了众人心中的燥热。
许多人喃喃自语:“指向月亮的手指……?镜子……?”
郝文月脸色微变,还想反驳,却被高维新抢先开口,“陈道友此言,可谓是‘一语道破’。
我等争论不休,竟忘了‘道可道,非常道’的根本!能说出来的道,本就不是永恒的道啊!”
现场顿时响起一片赞同之声。连一些持冷僻观点的人;
也陷入了沉思中,神色之间少了几分固执。
陈明拱手道:“只是陈某一家之言,不足为凭,论道继续,还是请诸位各抒己见。”
他没有趁机打压郝文月,也没有刻意彰显自己,而是轻轻将话题引回正轨。
单单这份气度,就让不少人暗自点头,单是这份从容,便远超一般修士。
陈明退到一旁,嘴角露出一抹微笑。
他知道,今日的论道,不仅让他收获了诸多感悟;
更让六合商会,在学塾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。
而这,仅仅是个开始。云母峰的论道,终将成为天南学塾一道独特的风景。
郝文月却犹自不肯放过,清了清嗓子,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全场:
“诸位道友,方才大家各抒己见,确实让我等大开眼界。
可争论了这许久,却始终是众说纷纭,未能形成统一的认识;
想必在大家的心中,仍有许多疑问悬而未决吧?”
他环视四周,目光扫过每一张或困惑或期待的脸,不少人下意识的点头;
郝文月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:“那么,陈会长这场论道会有什么用处?
如此兴师动众,总不会只为了哗众取宠吧?”
陈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对众人说道:“对大道的追求,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”
陈明话锋一转,语气多了几分凝重,“跟大家一样;
听了这么多见解,陈某非但没有豁然开朗,反倒觉得心中的疑问更多了;
有时甚至会生出越听越糊涂的感觉,但即使如此;
难道我们就要放弃对大道的追寻吗?”这话一出,许多人都露出深有同感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