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门后是条狭小漆黑的洞窟小道,越往下走,热浪越烈。行至五百米处,连未开灵力护体的执法弟子都已汗湿衣襟,秦浩轩却依旧神色如常,甚至眼底泛起一丝惬意。
原来他一踏入此地,非但不觉灼人,反倒似有清风拂面,体内那股憋了许久的躁动画开了,四肢百骸都透着舒坦。他暗暗挑眉——这岩浆地窖的热浪,竟与他修炼的功法隐隐相契,倒像是天赐的修炼机缘。
执法弟子见他毫无不适,反倒气定神闲,不由得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:这小子,还真有点门道。
秦浩轩被闷在被单里,拳头脚尖落在身上时,反而笑了——又是这套?跟李靖那帮人没两样。他猛地弓身沉肩,像头蓄势的豹子撞向最近的人,被单瞬间撕裂,露出他眼底的寒芒。
“打够了?”他掸了掸衣上的灰,声音比地窖的岩浆还冷,“刚来就给我送练手的,倒是省得我找靶子。”
周围的人愣了愣,刚才动手最狠的那个光头骂道:“小子挺横啊!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?”
秦浩轩活动着手腕,骨节咔咔作响:“不管是谁的地盘,再动一下,我保证你明天得趴着出去。”他故意放出些微灵力,热浪仿佛都被这股气劲逼退几分,“别耽误我修炼,滚。”
那些人本想立威,见他气势不同寻常,又被灵力震得心头发慌,互相看了看,竟真的讪讪退开了。秦浩轩瞥了眼铁门方向,嘴角勾了勾——执法弟子想看戏?那便让他们看看,谁才是猎物。
他走到地窖最深处,那里岩浆涌动,热气最盛。盘腿坐下时,体内灵力竟自动运转起来,与周遭的热浪交织成网。他闭上眼,心里冷笑:李靖、张狂……欠我的,迟早要还。但现在,先让修为再涨涨吧。
秦浩轩本是怒火中烧,正想扯掉被单还手,可拳脚落在身上时,他却愣住了——那力道砸下来,非但不疼,反倒像带着股奇特的力道,把他体内因岩浆热气憋出的燥火震得散了些。
“嘿,有点意思。”他心里暗笑,索性松开了攥紧的拳头,换了个舒坦的姿势趴在地上,任由那些拳头落在背上、腿上。这感觉虽比不上袁山虎用灵法推拿时那般通透,却也像有人拿木槌轻轻敲着筋络,把淤堵的热气一点点敲散,浑身的紧绷感松快了不少。
岩浆地窖里本就闷热难当,汗水早把衣衫浸得透湿,可这会儿被这么“捶打”着,秦浩轩反倒觉得舒坦得想哼哼。一叶金莲的药力在体内慢慢化开,混着道心种魔大法的奇特韵律,竟和这拳脚的节奏对上了,每挨一下,丹田处就暖烘烘的,说不出的畅快。
他甚至微微抬了抬脑袋,含糊道:“哎,左边点,对,就那儿,再重点……”活像条赖在地上的懒狗,把这顿“新人餐”吃得津津有味,巴不得他们再加把劲,好让这舒坦劲儿更足些。
秦浩轩慢悠悠地坐起身,指尖随意掸了掸被单上的破洞,目光扫过那群目瞪口呆的弟子,嘴角还噙着点没散去的笑意——方才拳脚落在身上,力道虽糙,却歪打正着震散了他体内因岩浆热气淤积的滞涩,比丹房里的推拿符效果还好些。
“怎么停了?”他仰头看了眼洞顶渗下的岩浆红光,声音里带着点慵懒,“刚找到舒服的力道,就歇了?”
那精瘦汉子张着嘴,半天没合上——眼前这少年明明只有仙苗境初期的灵力波动,挨了顿实打实的拳脚,竟连发丝都没乱几根,呼吸比打拳的他们还平稳。更诡异的是,他身上那层若有若无的热气,似乎比刚才更温润了些,像是把拳劲里的躁火都吸成了滋养自身的东西。
“你……你不疼?”有人忍不住问,声音发颤。他们虽没动用灵力,可常年练体的拳头砸下去,寻常仙苗境早该骨裂筋断,哪见过这般“享受”的?
秦浩轩活动了下手腕,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,眼底映着岩浆的红光:“疼?你们这力道,比我家仆役揉肩还轻。”他忽然起身,身形一晃便到那精瘦汉子面前,指尖在对方胳膊上轻轻一弹——那汉子顿时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滑下去,刚才挥拳过度的酸胀感竟消了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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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试试用灵力裹着拳风打,”秦浩轩挑眉,语气像在指点同门,“光靠蛮力,打不散我体内的火毒,反倒累着你们自己。”
这话一出,十几个弟子面面相觑。岩浆地窖的燥热里,忽然多了层说不清的怪异——明明是关禁闭的惩戒地,怎么反倒成了这少年“调理身体”的地方?再看那些赤膊的囚徒,竟有几个悄悄挪了挪脚,眼神里带着好奇,似乎在琢磨:要不……也请这少年“挨顿打”试试?
秦浩轩没理会他们的怔忡,转头打量起地窖。石壁上渗出的岩浆蒸汽在他指尖凝成细小的水珠,又瞬间蒸发,他忽然笑了——这地方的火灵力虽暴烈,却和他丹田处的那点“焚天诀”残页隐隐呼应,倒是个修炼的好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