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回答不卑不亢，有理有据，将对方隐含的指控挡了回去。

副主任脸上有些挂不住，干笑两声：“呵呵，那是自然，我们肯定是相信你的专业性的。只是提醒你一下，人言可畏，还是要多加注意，尽量避免给人口实。”

从办公室出来，沈聿怀的眼神冷了几分。他知道，这仅仅是个开始。学术圈并非净土，嫉妒、竞争、派系斗争无处不在。他与温念初的关系，无疑给了某些人一个攻击他的绝佳借口。

更让他警惕的是顾瑾瑜的动向。自艺术中心酒会后，她似乎沉寂了下去，没有再直接出现在他面前。但这种反常的平静，反而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。以他对顾瑾瑜的了解，她绝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。

傍晚，沈聿怀去接温念初一起吃晚饭。车子停在她家楼下，他没有立刻让她下车。

“念初，”他侧过身，目光沉静地看着她，“最近……可能会听到一些不太好的议论。”

温念初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过来。她看着他眼中那不易察觉的凝重，心里微微一疼。他总是在独自承受这些。

“我不怕。”她摇摇头，伸手主动握住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，语气坚定，“他们说什么，都影响不到我。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，我们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样，就够了。”

她的掌心温暖，眼神清澈而信任。沈聿怀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，心中那片因外界风雨而泛起的微澜，渐渐被熨帖平整。

他反手握住她的手，轻轻捏了捏：“嗯。不过，还是要小心一些。如果遇到纠缠的记者，或者任何让你不舒服的人，不要单独应对，立刻告诉我，或者联系苏苏和老陈。”

他在尽力为她构筑一个安全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