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渐渐也回过味儿了,太师虽然自个儿花赈灾银如流水,但绝不让他们有机会贪污。
天地良心,他这次根本就没想贪污。
按以往朝廷赈灾的章程,这赈灾银最少有三分之一要用来打点京官和地方官,最多的,能花去赈灾银的大半。
而这次朝廷赈灾却不是以往的章程,没有户部的钦差,只新上任的帝师,带着他督察院的属官前来赈灾。
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何况这个钦差几乎是除大靖首辅外,所有官家的顶头上峰,还有扶持新帝登基的从龙之功,朝中威望可见一斑。
太师此番下行连州,还带了禁军,那甲胄凛冽的往那一站,便知那是圣上对太师此行的殷殷期盼。
他真没想过要贪污,从一开始就没想贪,他到现在连朝廷的赈灾款具体有多少都不知道。
只在秘密向京城打听赈灾款的数额后,知晓户部拨了两百万两现银和银票。
可也听说圣上为太师开了内库,太师出发前,从内库抬出了十几个大箱子,但里面的现银和银票有多少,却是除太师外,无人知晓。
他是有资格过问的,但太师不主动说,他根本不敢问,唯恐被太师那锐利的眼眸盯上,疑心他惦记赈灾银。
他只当这次是都察院的临时检察,比吏部考核还要认真对待,如何还敢贪污?
那些督察院的属官随时能彻查他,搞不好太师一句话,他就要丢了全家性命。
目前来看,太师除了对他们连州官员吝啬了点儿,却并无杀伐之心。
他们并非穷凶极恶浅薄短视之人,也就由着太师去了。
………
这些天,沈瑜过的无比快乐,真的可以说是随心所欲了。
所有人都迁就着她,哪怕她有些话在故意试探。
一些夫人夸赞她表哥和外祖家时,她直言自己是妾室生的,有一点为难人的想法,想看她们瞬间僵硬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