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中鞭子的手柄怼在张攀肩上，狠狠的推了他一下：“我问你，你今日在朝廷上说了什么？”

张夫人上前：“你放肆！竟敢对我家大人无礼！”

张攀站定后冷沉着脸：“本官还想给你留点颜面，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，那本官就再与你说一遍。”

“本官今日上奏弹劾太师与你无媒而合，私德不修，而你，轻浮失节，清白不明，该自裁以证你沈家门风！”

沈曜拳头捏紧了，沈瑜冷笑道：“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太师苟且了？我的清白，是你说了算的么？”

“你算什么东西？”

她又朝张攀逼进一步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你今日最好拿得出证据，要拿不出，你全家可遭老罪了！”

张夫人气极反笑，微微颤抖着身子，连连点头。

她去年参加过侯府夫人的生辰宴，那时就对这个庶女厌恶非常，她只道那侯夫人没用，才被这个庶女踩在头上发疯。

可这里不是侯府，这个卑贱的庶女没资格在她家门口，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发疯。

“京城哪家贵女出门或外宿不是奴仆成群，就怕瓜田李下，遇上个腌臜事儿。而你，孤身一人，乘着太师府的马车，着急忙慌的回府，你的奴婢呢？没有奴婢跟着，孤身去到一个男人府上，做了什么，还用本官直说么？”

张夫人见自家大人同样憎恶，立马语气轻蔑的说道：“京城谁不知你先前得罪过太师，后来却突然与之亲近，连当初身陷谋反之罪，都有太师打点相救，不就是你魅惑了太师么？昨日被撞见孤身一人从太师府出来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，怕是不止这一次了吧？”

沈瑜手中鞭子指着他们：“你们说来说去，就是没有证据了？”

她目光看向张攀，又转身看向自己府里的奴仆，眼里闪过一丝狠意。

她转身走到那些百姓面前，大声道：“各位聪明的百姓，我是宁远侯府的三小姐，今日来到这张尚书府，你们可知是为何？”

人群有些骚动，前面一些百姓缓缓摇头。

他们只是些普通老百姓，如何能这么快就得知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