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数多了,连丈夫都不愿再提,唯恐儿子厌烦了去。
可如今娘家盼的急,她也着实有了些怨气。
这儿子出息了,对没生他的祖母和父亲都事事有回应。偏她这个生他的人,倒排除在外,想说些什么,还要夫君转告。
瞧她脸色不好,吃着茶点的崔昀霆笑道:“母亲何故拉着个脸啊?”
满屋的主子都看了过去,尤其两个妯娌的眼神玩味。
大太太变了脸色,斥道:“我整日忧心,也没个好儿子说些体贴话,昨日受了些凉没什么精神头罢了,不劳您惦记!”
说完,她觉着还是老太太那套阴阳怪气舒服。
她端起茶盏喝着,等着人来主动说起。
崔昀野身子转向她那边,先是拿起手边桌上的一块糕点,一口咬了半块儿后,看向母亲旁边的二弟,嘴里尚且含糊的道:“你每日回家,竟抽不出时辰陪母亲说说话?”
崔昀霆装腔作势道:“大哥错怪我了!最近咱东府新进了位姨娘,母亲忙着安置呢!哪有空听我胡诌些狂妄话?”
大太太一拍桌子,怒着脸道:“好你们两个!不孝顺就算了,还敢来打趣你们娘?”
大老爷年轻时爱喝花酒,自大儿上学后戒了这多年,现在大儿也不乐的他管了,便又聊发少年狂,越过自己这个太太,亲自聘了个良妾回来。
瞥见两个妯娌遮掩的笑意,她瞧着两个府里最出息的儿子,心里止不住的委屈。
娘家催的急,可她一妇道人家,于公务上开不了口,于私又是面对着两个不孝子。
老太太冷了脸,不喜大儿媳弄权,当即斥道:“行了,大把年纪还拈酸吃醋!”
大太太听着这话,如遭雷击。她不高兴哪是因着什么妾室,何故就要当着一屋子的小叔妯娌说她善妒?
崔昀野眼神柔了些,语气也缓了些:“是儿子和二弟的错,说话没个分寸,还请母亲原谅则个,只要母亲能舒心,便是要儿子每日晨昏定省都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