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扬点点头,表示知道,又对他吩咐道:“老徐,你立刻安排下去,告诉城防营的将士,不许任何人提‘俘虏’、‘审讯’的事,违令者军法严惩。”
等徐靖晟去传令,陆子扬又把周虎叫了过来。看着目光低垂不敢正视自己的周虎,陆子扬也没有难为他,道:“周壮士,你刚才做的很好,功过相抵,今天的事,本官就不予追究了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周虎黝黑的脸上带着一抹感激之色,抱拳道。随后神情有些犹豫,忽然抬起头来,眼中满是希翼的看着陆子扬,道:“大人,您刚才说建造船厂后,我们这些苦哈哈的船工真的能够去船厂干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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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扬闻言哈哈一笑,抬手指着不远处开阔的江滩空地,道:“你看,只要朝廷的旨意下来。不出十日,那里便会竖起船厂的木牌,半月内地基定能开挖,不出一年,第一批船坞就能投入使用。本官向你保证,只要是踏实肯干的船工、渔民,船厂敞开大门招,不仅管三餐饱饭,每月还能领五百文工钱,做得好的,年底还有额外赏钱!”
“到那时,你们不仅能够有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家人,还能学的一份手艺,只要船厂不倒,你们的子子孙孙就能一直干下去,这比你们在码头卖苦力赚着微薄的收入不知强上多少倍。”
周虎激动得眼圈都红了,想起自己刚才所做的事,更是羞愧难当,“噗通” 一声跪下痛哭道:“大人,草民一时猪油蒙了心,听信了张都监的挑唆,干出了这样的蠢事,现在想起来,真是羞愧的想去死。”
陆子扬一听,急忙把他扶起来,问道:“可是管理码头的张都监?”
“不错,就是此人。”周虎气的咬牙切齿,拳头攥的紧紧的说道:“昨夜,就是此人把我们几人招到了他的去处,说大人准备征用码头建造船厂,我们这些船工、挑夫要么被强征去做苦役,要么就被赶离码头,连糊口的营生都保不住。他还说,大人是外地来的官,根本不把我们和州百姓当人看,建船厂就是为了讨好京城的大人物,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。”
“大人做的那些事,我们也有所耳闻,起初只是将信将疑。他见我们并不相信,这厮竟然拿出了一份官府的告示,我们才信以为真,纷纷说要去和州城讨要说法,他又劝阻我们说这样做没用,还有可能会有杀身之祸。随后便怂恿我们截了运粮的船只,说我们手里有了筹码,便可以讨价还价,官府也会投鼠忌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