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说煞气的识别与中和。” 柳芸的声音沉了些,“常见的煞气分三种:阴煞、凶煞、病煞。阴煞多藏于老宅、墓地,色黑如墨;凶煞多见于车祸现场、刑场,色红如血;病煞则附于病人身上,色灰如尘。中和之法也简单,阴煞怕阳气,可用盐洒在门槛,柳枝蘸清水洒扫;凶煞惧正气,可悬挂铜镜,借阳光反射驱散;病煞喜阴湿,保持环境干燥通风,焚点艾草即可。”
这些干货直白实用,没有半句虚言,苏杨连忙在脑海中一一记下,甚至连每种煞气的颜色和应对法门都拆解开来记忆。
“最后是阴煞流的弱点。” 柳芸神色严肃,语气凝重,“他们修炼的煞气阴寒,最怕阳气旺盛之物,比如正午的阳光、刚出炉的铁器,还有孕妇身上的胎气。另外,他们极度畏惧雷霆正气,遇到雷雨天气,其法术威力会大打折扣。最重要的一点,他们的法术反噬极强,每用一次阴煞术,自身气运就会损耗一分,一旦被人破法,反噬更是会加倍袭来。你遇到的那人能撑住破局后的反噬,实力绝对不弱。”
苏杨心中一凛,想起昨夜对方出手时的狠辣,越发觉得柳芸的提醒至关重要。
不知不觉间,一个小时已经过去。柳芸的每一句话都直指要害,将苏杨之前模糊的感应、本能的操作全部串联起来,给出了清晰的理论依据和优化方向。就像在一片迷雾中行走时,突然有人点亮了一盏明灯,让他看清了脚下的路。他甚至能感觉到,自己对气运的感应都比之前敏锐了几分,连茶海旁那株文竹的绿色生气,都显得愈发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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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提醒你一句。” 柳芸收起茶杯,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,“那个用阴煞局的人,名叫司徒翰吧?”
苏杨一愣,随即点头:“柳老板认识他?”
“不认识,但听过这个名字。” 柳芸摇了摇头,“几年前就有人说过,有个阴煞流的余孽在南方活动,手段狠辣。他能用出这么大规模的锁阴局,绝不是单打独斗的角色,背后很可能还有组织撑腰。那些人做事毫无底线,什么阴毒手段都使得出来。”
她看着苏杨,眼神里难得带上了一丝真切的告诫:“你万事小心,别想着硬碰硬。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,什么恩怨都先放一放,保命为上。”
苏杨重重地点头,将这句话刻在了心里:“我记住了,多谢柳老板提醒。”
起身告辞时,夕阳已经西沉,将天边染成了一片橘红。苏杨走出雅集斋,晚风拂过脸颊,带着一丝凉爽的气息。他摸了摸胸口,虽然没有得到惊天动地的传承,却收获了最实用的法门和信息,心中的底气足了不少。
口袋里的锦盒已经空了,但他的脚步却比来时更加坚定。前路依旧凶险,司徒翰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,但至少,他不再是赤手空拳地在黑暗中摸索。雅集斋的这一番交易,不仅给了他自保的能力,更让他看清了这个隐藏在世俗之下的行当,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,也更加危险。
他抬头望向天边的余晖,轻轻攥紧了拳头。不管司徒翰背后有什么,他都必须接下这一战。不为别的,只为守住自己在意的人,也为守住心中那点不愿丢弃的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