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会来寻他。

谢承熠想起他的计划，有些不敢保证，可此时的裴清衍太破碎，若他不保证……

“殿下”裴清衍泪眼汪汪，整个人如同水做的。

“水做的，这么能哭”谢承熠抬手擦去他脸上的泪。

裴清衍怔住，今世殿下第一次为他擦泪……

这样不真实的触感，让他心惊。

“殿下，您是不是又不要奴婢了？”

裴清衍双手紧紧捧住谢承熠那只为他擦泪的手，好似如此才可以留得住人。

谢承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，而是将人压倒怀里，侧头亲吻了下裴清衍。

“侍奉本王，可好？”

他拉着裴清衍的手往他身上去。

裴清衍的神思瞬间被拉走，他不似往日的迫切，脸上闪过一抹难掩的苦涩。

“殿下，奴婢卑贱，恐怕……”

他口中涌上一抹腥甜，每个字都如吞针般难受。

陶卿云今日的话如同一把钝刀插进他的心，初来无感，如今已经遍体鳞伤，痛得让他无法呼吸。

他这样残破的身子怎么敢玷污殿下。

他怎么能拿这样残缺无心的身子去伺候殿下。

“不愿？”

“奴婢不敢，奴婢没有不愿……”

裴清衍惶恐不安的开口，连忙往后跪了几步，“只是奴婢是个阉人，身子残缺又恶心，怎么能……”

“怎么能玷污殿下，让殿下受辱”

裴清衍说着泪水如同汹涌的流水，落进木桶里，在水面上泛起涟漪。

“别哭，我不在乎”谢承熠将人扯进怀里，轻抚他的背，“是谁说的？”

“陶卿云？”

谢承熠温柔的询问，可眼神却泛着冷，看来今日对她过于仁慈了。

裴清衍咬着唇，不敢开口。

“乖，告诉我，还有谁？”

谢承熠抱着裴清衍，手指慢慢的往下抚摸，裴清衍的身子瞬间颤栗。

“殿下，别碰，脏——”

裴清衍不敢拒绝，也不敢拉开谢承熠的手，只能无助的握住他手臂祈求。

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又脏，不愿多看一眼。

怎么敢玷污殿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