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元老院,索菲亚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,拿出《理想国》,翻到“正义”那章,手指划过“强者以正义为名谋私”的段落,突然觉得书里的字像针,扎得手疼。她拿起座机的电话,拨给阿力:“立刻来元老院,我要查学生奶的去向。”
2010年3月7日,沙西市的沙枣林里,风卷着落叶,打在树干上沙沙响。阿力靠在一棵老沙枣树下,手里把玩着鲁迪以前给的旧手枪,巴老站在他对面,手里攥着个布包,里面是几张美元——是昨天卖奶的“分成”。
“索菲亚查奶的事了。”阿力的声音压得很低,眼神阴沉沉的,“校长把咱们卖奶的事捅出去了,索菲亚让我去元老院对账。”
巴老的脸一下子白了:“那咋办?李老头还拿着账本呢,上面说不定记着咱们每个月分的钱,李老头虽然也捞了好处,但是他胆小,要是查出来……”
“怕啥?”阿力冷笑一声,把枪别回腰间,“鲁迪在的时候,咱们跟着鲁迪捞了多少?他走了,油水没了,索菲亚这丫头片子想断咱们的活路?没门。”
他顿了顿,凑近巴老:“李老头那本账是个麻烦,他胆小,要是索菲亚一逼问,肯定全招了。不如……让他‘担’了所有事。”
“你想干啥?”巴老往后退了退,声音发颤。
“让他自杀,留封遗书,就说他贪了学生奶的钱,还有以前鲁迪时代的军费,凡是我们解释不清楚的账,都赖在他身上,会计不都是这样,经常畏罪自杀。”阿力说,语气像在说件平常事,“咱们把账本改改,把非法支出都只留他的名字,到时候索菲亚就算怀疑,也没证据。”
巴老犹豫了:“李老头跟了金沙会这么久,从磐石部就跟着算账,这么做……会不会太狠了?”
“狠?”阿力踢了踢地上的沙粒,“他要是不‘担’着,咱们都得完!你忘了陈默是怎么收拾老王的?索菲亚虽然软,但陈默会长还在,真查出来,咱们的命都保不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