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客气的拉开汪展鹏的手,机械义眼自动加载战斗模式,我快速吩咐道:"启动集团所有的量子卫星。"
转身时瞥见父亲汪展鹏弯腰去捡紫菱的奖杯碎片,苍老的背影与记忆中那个永远西装笔挺的男人重叠。"爸爸,以后如果没有要事,你还是不必再来我的办公室," 我按下虹膜锁,冷硬的金属门缓缓闭合,"有些伤口,愈合了就是疤痕,不需要反复揭开。"
全息模型突然重新启动,星际航道在我们头顶延伸向未知星系。我将父亲的生物特征录入核心权限系统,纳米粒子在他腕间凝成金色的董事徽章:"爸爸,麻烦你跟我去趟月球基地,那里的反物质引擎,需要最优秀的航天工程师。"
汪展鹏呆了几秒钟,突然对着我的背影轻声问了一句:“你已经不是绿萍了,对吗?”
我握着量子密钥的手顿了顿,星际航道的全息投影在头顶流转,将汪展鹏的影子切割成破碎的光斑。机械义眼自动分析着他的心率波动 ——112 次 / 分钟,比刚才忏悔时还要剧烈。
"爸爸,你觉得这个问题,重要吗?" 我调出月球基地的实时数据,反物质核心的能量曲线正在异常攀升,"现在的我,能让汪氏站在人类文明的顶点。"
汪展鹏踉跄着扶住纳米座椅,西装袖口滑落,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手术疤痕 —— 那是为适配火星殖民服留下的改造痕迹。"你五岁那年,非要跟着我去实验室,结果被电路灼伤了手腕。" 他抚摸着自己的疤痕,声音像砂纸磨过金属,"真正的绿萍,我的那个傻女儿啊,她最怕疼。"
警报声突然尖锐炸响,莱昂纳多的液态金属化作警示红光:"月球基地防护盾破裂!未知能量体正在吞噬反物质引擎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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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回答汪展鹏,只是面无表情的将量子密钥插入控制台,一瞬间,所有超导屏幕瞬间亮起血红色的 "深渊协议" 启动界面。
"但现在的你,连神经灼烧都能面不改色。" 汪展鹏突然抓住我的肩膀,苍老的瞳孔里倒映着不断坍缩的全息星图,"绿萍不会用博纳德的技术威胁世界,不会把亲妹妹当商业棋子......"
"那是因为真正的绿萍,早就死在博纳德的实验台上了。" 我甩开他的手,作战服的纳米材料自动覆盖全身,"而我,是你们亲手制造的 ——" 转身时机械义眼发出幽蓝冷光,"最完美的武器。而这些,不正是你一直期盼的吗?"
汪展鹏颓然放下了拉着我的手,两行着泪滚滚而下。
月球基地的坐标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,莱昂纳多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:"检测到与海底金字塔同源的能量波动!"
我调出父亲的生物特征权限,将他的虹膜扫描录入紧急撤离通道。
"爸爸,你是聪明人,知道该如何选择吧?快跟紧我。" 我将一枚微型定位器塞进他掌心,全息星图在我们周围扭曲成虫洞,"如果还想当汪氏的航天工程师,就收起那些没用的情感。"
踏入传送光束的刹那,汪展鹏的声音混着量子纠缠的嗡鸣传来:"不管你是谁...... 我都希望,你可以活下去。"
我望着他逐渐模糊的身影,想起记忆深处那个永远缺席家长会的男人,第一次觉得,有些答案或许不必说出口。真是讽刺啊,有的人就是这样,你给他讲感情的时候,他给你讲格局;你给他讲格局的时候,他给你讲情怀,总之,他永远不会和你在同一个频道上,就如同鸡同鸭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