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加班的通知来得毫无征兆。刘夏盯着手机里的工作群,王主管的消息置顶:“所有人明早八点到岗,刘夏负责准备早餐和会议材料。” 刘夏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摸了摸枕头下的美工刀,最终还是删掉了编辑好的请假短信。
次日清晨,当刘夏抱着二十份早餐冲进电梯时,不慎撞到了财务部的同事。“刘夏,你走路不长眼啊?” 对方嫌弃地掸了掸西装,“后勤的人就是没素质。”
刘夏慌忙道歉,却在弯腰收拾散落在地的豆浆时,听见身后传来的嗤笑:“真是下贱,活该被欺负。”
又一个深夜,刘夏对着镜子擦拭脸上的巴掌印 —— 那是王主管因为她送错文件留下的。手机在梳妆台上震动,是父亲发来的消息:“这个月生活费别找我要了,我女儿要学钢琴,用钱地方多。你也有十九岁了,该独立了!” 刘夏机械地回复 “好”,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,模糊了母亲朋友圈里晒出的新家庭合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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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系统再次传来刘夏心率异常的警报时,我推开后勤科的门,正看见她对着碎纸机销毁自己的辞职信。“董事长好。” 她慌忙起身,藏起手背被碎纸机划伤的伤口,“我... 我就是随便看看。” 窗外的月光照在她消瘦的脸上,工牌上的字迹被磨得模糊,却依然能看清那行用铅笔写的 “别惹麻烦,要听话”。
我看着刘夏藏在身后的手,碎纸机的齿轮还在空转,发出单调的嗡鸣。"刘夏,你手怎么伤了?" 我故意用指尖划过碎纸机边缘的金属棱角,系统立刻在识海展开她的心率图谱 —— 当我靠近时,她的心跳从 110 次 / 分骤降到 85 次 / 分。
"没... 没事,董事长。" 刘夏不自觉得往后缩了缩,工牌上 "别惹麻烦" 的铅笔字在月光下忽明忽暗。
我突然闻到她袖口残留的蓝山咖啡味,混合着某种若有似无的皂角香。"上周你撞到我时,咖啡洒在我裙摆上," 我故意停顿,观察她瞳孔的细微变化,"但那味道里,有股很特别的雪松香。"
刘夏惊讶猛地抬头,黑框眼镜滑到鼻尖。
系统在识海弹出红色提示:"检测到苯乙胺分泌激增,刘夏感到震惊。"
我顺势拿起桌上的空气清新剂:"这劣质香精味,闻着头疼。"
刘夏下意识接过话头:"王主管喜欢喷这个... 说像她女儿用的香水。" 声音细若蚊蚋,却藏着压抑的厌恶。
"你对气味很敏感?" 我状似随意地翻开她桌上的档案夹,里面夹着张手绘的香调表,"上个月行政部投诉打印机有异味,是你闻出硒鼓老化的吧?"
刘夏攥紧衣角的手指突然松开,系统显示她的杏仁核活跃度下降 —— 这是防御机制解除的信号。
"小时候... 奶奶教我认草药。" 刘夏低头盯着地板接缝,"她说闻得出露水味的孩子,心是干净的。" 我注意到她提到 "奶奶" 时,心率曲线出现短暂的平缓。
"我奶奶也懂香料," 我故意露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,"她总说,好味道不仅可以安心,也能救人。"
刘夏突然抬头,眼镜片反射着窗外的月光:"董事长,您... 您闻得见吗?"
系统瞬间解析出刘夏的思维流:"董事长是不是也觉得我奇怪?像妈妈说的那样是怪胎?董事长会不会也很讨厌我呢?"
我绕过办公桌,在刘夏工位旁的绿萝盆栽前停下:"这盆常春藤,你每天喷的不是水,是稀释的薰衣草精油,对吗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