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来,李大爷发现黑狗蹲在衣柜前,左前腿的白毛上沾着些灰黑色的粉末,凑近一闻,那味道像极了烧纸的灰烬。再看衣柜门上,原本厚重的黑灰淡了些,隐隐露出底下一道道抓痕,像是有人在衣柜里面拼命往外挠过。
第三章:奇妙 “语言”
秋分那天,天高云淡,青石村迎来了一位收破烂的外乡人。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,脸膛黑瘦,颧骨高高凸起,眼睛却亮得吓人,仿佛藏着两团幽火。他刚迈进李大爷的院门,黑狗便如疾风般突然从屋里窜出来,挡在他面前。黑狗全身毛发竖起,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吼声,前爪在地上刨出深深的坑,摆出一副随时攻击的架势。
“这狗真凶。” 外乡人咧嘴笑了笑,露出一颗金灿灿的牙齿,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。李大爷不经意间注意到,他的指甲缝里塞满黑泥,那黑泥散发着一股腐臭气息,像是刚从坟里刨出来的。“大爷,您家有旧衣裳不?我给高价。” 外乡人一边说着,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李大爷的北屋,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墙壁,看到屋里藏着的秘密。
黑狗像是感受到了外乡人的恶意,突然扑了上去,一口咬在外乡人腿上。外乡人 “哎哟” 一声惨叫,裤腿被撕开一个大口子,然而奇怪的是,并没有鲜血流出,只露出一片青黑色的皮肤,那皮肤粗糙干裂,像一块陈年腊肉。“你这狗!” 外乡人突然变了脸色,原本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,那红光犹如恶魔的凝视,透着无尽的怨毒。
李大爷赶紧喝住黑狗,心里直发毛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外乡人捂着裤腿,怨毒地瞪了黑狗一眼,转身想要离开。就在这时,黑狗突然对着他的影子狂吠起来。那影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老长,脖子处却出现一个奇怪的扭曲,像是被人用绳子狠狠勒住。
“站住!” 不知哪来的勇气,李大爷大喝一声。外乡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动弹不得。此时,他的影子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,仿佛要挣脱地面的束缚,化作一个独立的生命体。黑狗再次扑上去,对着影子又撕又咬,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,那吼声中充满了愤怒和警惕。外乡人惊恐地尖叫一声,身体瞬间化作一团黑烟,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在地上留下一只发黑的布鞋,鞋底赫然绣着一个鲜红的 “奠” 字。
黑狗叼着布鞋,跑到李大爷面前放下,然后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腿,似乎在向他示警。李大爷这才发现,布鞋里塞着一撮头发,头发用红绳紧紧捆着,里面还裹着一张黄纸,上面赫然写着他的生辰八字。
“这是…… 扎小人?” 建军不知何时来到李大爷身后,看到这一幕,吓得脸色惨白如纸。李大爷想起前几天自己总觉得头晕目眩,浑身乏力,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食着精气。他怒从心头起,立刻把黄纸和头发扔到火盆里焚烧。火苗瞬间蹿得老高,发出 “噼啪” 的响声,那声音仿佛是有人在痛苦地哭泣,伴随着阵阵黑烟升腾而起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从那以后,李大爷渐渐摸准了黑狗的意思。它对着东边叫,准是村东头的王寡妇要来借东西;对着西边叫,定是西头的老光棍又喝醉了闹事。有一回,黑狗对着空院子叫了整整一夜,第二天就听说邻村塌了一个坟,露出一口空棺材,而棺材里原本的红棉袄竟然不翼而飞,仿佛被什么神秘力量带走了。
第四章:意外风波
立冬那天,凛冽的北风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,裹挟着纸钱似的雪沫子席卷而来,给青石村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寒装。村里突然来了一群身着黑制服的人,他们开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,车身满是斑驳的锈迹,仿佛是从地狱驶来的幽灵之车。这群人声称是来 “清理野狗” 的,手中的铁叉闪烁着寒光,映得他们的脸青森森的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和诡异。
“这是我家的狗,有户口!” 李大爷张开双臂,将黑狗紧紧护在身后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。带头的人长着一双三角眼,嘴角有道狰狞的疤,像一条扭曲的蜈蚣趴在脸上。他冷笑一声,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,让人不寒而栗:“老人家,这狗看着就邪性,留着怕是招灾。” 他的目光越过李大爷,扫过北屋,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,突然拔高声音,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:“带走!”
两个制服男子得令,如饿狼般扑上前去抓狗。黑狗毫不畏惧,猛地窜起来,一口咬在三角眼的手腕上。三角眼疼得大叫一声,然而奇怪的是,手腕上并没有鲜血流出,只留下一圈黑紫色的牙印,那牙印仿佛是用烙铁烫上去的,散发着一股焦糊味。“反了!” 三角眼恼羞成怒,掏出一根电棍,对着黑狗就狠狠戳去。
电棍刚碰到狗毛,突然 “滋啦” 一声,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火花,强大的电流反噬回来,三角眼被电得浑身抽搐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。其他制服男子见状,吓得呆若木鸡,再看向黑狗时,只见它正稳稳地蹲在李大爷脚边,左前腿的白毛闪烁着奇异的微光,像是沾上了一层银粉,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。
“邪门了!” 一个年轻的制服男子忍不住嘀咕道。李大爷这时突然发现,这些人的影子在雪地上都是歪歪扭扭的,没有脚,仿佛是飘在半空之中。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老人们曾经说过的 “阴差借道”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,腿肚子不受控制地转筋。
就在这时,村西头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,那声音尖锐刺耳,仿佛是女人在极度痛苦中发出的惨叫。三角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他捂着被咬伤的手腕,恶狠狠地瞪了李大爷一眼,咬牙切齿地说:“算你狠!” 随后带着人仓皇钻进面包车。面包车如疯了般疾驰而去,轮胎碾过雪地,却诡异的没留下半个辙印,仿佛他们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