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了。”

“这些地方——”

“原本就是朕的。”

他的声音不高，却震得四壁微颤，檐下铜铃发出一连串清脆回响。

“凡是日月所照，江河所至，山川所载，人民所居之地，皆为汉土。”

“他们现在拿着朕的地，朕的路，朕的海，跑来跟我说——‘这个送你’？”

“笑话。”

他冷冷一笑，袖袍挥动，一阵风荡起案上的纸卷。

“你们不是签《协议》，你们是还债。”

“把抢走的东西，全都放下。”

“然后滚。”

王承恩一颤，心头巨震，却随即俯首，重重一拜：

“陛下圣明！”

外殿中，三位使者面色骤变。

何兰商使脸色发白，连连低头：“Your Majesty，我们是来谈和平的，不是——不是来冒犯的……”

葡萄呀修士手中十字架都快握断：“主在上……这是何等强权……不，是神迹……”

西班呀贵族则彻底傻眼，一直以来他们都以“新世界的主宰”自居，可眼前这个穿着东方帝袍的皇帝，竟能一眼让他们跪得无声无息。

他们这才明白——

大明，不是他们以为的“封闭东国”。

这是一个，站在神坛之上说“拿回我的世界”的帝国。

屋外夜色沉沉，天边星辰闪动。

紫禁城内灯火如昼，宫灯如龙珠，铜烛如银树，映得整座乾清殿辉煌若日。

朱由检立于殿前玉阶之上，身后金龙旗正猎猎飞扬，帝袍微动，一手负于身后，一手托起那张刚刚被他按下的协议书。

纸角微卷，金边泛光。

他看向三名跪伏于阶下的使者，目光冷冽如刀，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雷：

“你们三个，原本都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
空气骤冷，殿中瞬间一片死寂。

西班呀使者脑袋垂得更低，背后冷汗如注，湿透了礼服；

何兰商人腿一软，几欲跪倒在地；

葡萄呀修士咬紧牙关，嘴唇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