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文葵一走,徐焕轻声感慨:“原来是我,一早得了东家提点,对于那些需要锐意进取,才得东家赏识的姐妹们,应当是不公的。”
“你有你的长处,她们也有她们的长处。我只是意外,文葵不求重金,反而只求我等的提点。”
徐焕笑着点头:“您听,文葵刚才说,有同行以宅邸和重金邀请她咧!这会儿,那些口口声声嫌弃年轻女郎、外乡纸商的友商们,反倒不嫌弃文葵是个女子了?”
“只要你有本事,不管男儿女儿身,皆可凭己立身!”潘令宁复述着陈靖对她的开导,如今她也对其他女子有所传导。
“正是东家对鬼樊楼女子的开悟教导,才有如今的我,和文葵等人的脱离礼教枷锁、积极进取、不依附他人,也可凭自己谋锦绣前程!”
“这也正是我在京中开设纸坊,坚持聘请女工的意义所在。看来往后的堂会,该请几名女郎与会,他们不习惯,便让他们慢慢的自个儿习惯!”
……
堂会之日来临,潘令宁果然带着徐焕、文葵大大方方的出席,相较于两月前,众人对潘令宁的品头论足,如今反而静若寒蝉,或者忍气吞声了。
行首票选之时,潘令宁虽未如愿竞聘行首,可也得到了副行首的头衔。
她也不挣扎,不动声色的接过令牌,接受众人的或欢呼,或非议的掌声。
待出了堂会,徐焕恐她失落,忍不住安抚一番:“东家,别伤心,咱们根基浅,您入京短短两年内,能竞聘得副行首,已是出类拔萃。不消时日,您必能成为行首。”
潘令宁却忽然破功一笑,摇摇头,牵着她的手道:“好姐妹,不瞒您说,我已心满意足。今日之前,我甚至做好了失败的准备,这副行首之位,我也是凭了时机得来的,若没有那国子监商机,那些意图巴结笼络我的人,如何答应把票号投与我?”
“那东家之前,对行首之位势在必得?”徐焕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