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死!”严冬见他动了真格,反而狞笑一声,“就凭一张破符?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!”他法诀一成,十二叶灵力如火龙般咆哮而出,直扑蒲汉忠面门。
就在火龙即将吞噬那道清瘦身影的刹那,蒲汉忠手腕一扬,裂灵符如离弦之箭射出,金光撞上火龙,竟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!符纸炸开的瞬间,无数细小的金色符文如流星雨般散开,精准地落在火龙的灵力节点上。
“嗤——”火龙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,竟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瘪下去,残余的火星落在擂台上,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小坑。
严冬脸上的狞笑僵住了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蒲汉忠竟能凭一张符破开自己的十二叶灵法,更没想到这看似病弱的老家伙,出手竟如此刁钻狠辣——那符的落点,分明是他灵法最薄弱的几处关窍!
蒲汉忠站在原地,拍了拍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。仿佛在说:就这点能耐,也配让我开口?
周围的哄笑声戛然而止,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谁也没料到,这场看似一边倒的对决,竟在第一回合就来了个反转。
严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又青又紫。他死死盯着蒲汉忠,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好……很好!看来不动真格的,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!”
话音未落,他周身的灵力再次暴涨,这一次,连擂台的防护罩都泛起了涟漪——显然,他是真的被激怒了,要下死手了。
蒲汉忠却依旧站得笔直,仿佛那滔天的灵力威压,不过是拂面的春风。他左手悄然探入怀中,那里,还有一张更厉害的符。对付这种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家伙,他有的是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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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力炸开的瞬间,一道丈许长的浅青色刀影骤然成型,宽背大刀裹挟着破空锐啸,带着劈山裂石的气势直斩严冬面门。
严冬正捏着灵诀蓄力,冷不防被这蛮横打法逼得手忙脚乱,仓促间摸出张防御符拍在身前。黄芒骤起,灵力墙刚立起来,就被刀影狠狠劈中——“哐当!”脆响震得人耳膜发麻,土墙般的防御层瞬间崩裂,碎成漫天光点。残余的刀势余威不减,带着劲风扫过严冬衣襟,将他掀得踉跄后退,发髻散了,衣袍下摆被割开道口子,狼狈得像被狂风卷过的野草。
“疯子!”严冬又惊又怒,这人竟不按常理出牌,上来就把压箱底的灵符当石子扔,哪有半点修士的章法?
可蒲汉忠根本不给他人狠话的功夫,指尖连弹,一张接一张灵符破空而出:赤红色的火球拖着焰尾呼啸而去,冰蓝色的长矛裹着寒气刺向周身大穴,甚至还有张符炸开成片金芒,化作密密麻麻的细针,专挑灵力运转的薄弱处钻。各色灵光在半空织成一张杀伐大网,铺天盖地罩下来,看得台下众人屏息凝神,连叫好都忘了。
“这……这是自然堂的打法?”有人揉着眼睛,仿佛不敢相信,“哪有一上来就狂扔灵符的?不怕灵力耗尽吗?”
“你懂什么!”旁边立刻有人反驳,“这叫出其不意!你看严冬那狼狈样,连蓄力的机会都没有!”
台上的严冬被砸得左支右绌,防御符用得比翻书还快,额角渗出的冷汗混着灰尘往下淌。他想故技重施凝聚大招,刚提气就被道冰矛擦着胳膊扫过,灵力顿时一滞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蒲汉忠站在灵光残影中,指尖还在不断摸出灵符,动作快得只剩残影。那些符纸像是无穷无尽,每道灵光炸开都带着新的杀招,刀光剑气交织成一片光海,将严冬彻底困在中央,连抬头骂人的空当都欠奉。
台下的惊呼声此起彼伏,目光死死钉在那片光海中央。谁也没料到,这场看似悬殊的对决,竟被蒲汉忠用最不讲理的打法,搅成了一边倒的压制——就像用暴雨般的拳头,狠狠砸向对手引以为傲的架子,砸得噼啪作响,砸得再无半分体面。
擂台上光怪陆离,各色灵符炸开的灵光几乎要晃花人眼——赤的火符、青的风刃、金的锐芒……一道叠着一道,撞在结界上噼啪作响,连空气都被灵气搅得发颤。围观的人看得直抽冷气,有人忍不住低呼:“这得多少家底才禁得住这么造?光那道‘裂风符’,市价就够寻常修士省吃俭用攒半年了!”
可不是么?寻常弟子手里能有三五道中阶符就不错了,这位倒好,跟撒传单似的往外扔,连眼都不眨一下。那道刚炸开的“惊雷符”,紫电裹着轰鸣炸响时,台下多少人下意识捂紧了自己的乾坤袋——那可是能硬撼筑基期修士的硬货,就这么说扔就扔了?
严冬被这泼天的符雨砸得狼狈不堪,原本想好的游斗策略全成了泡影。他在地上连滚带爬,衣袍被风刃划开好几道口子,脸上沾着灰,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?刚躲过一道劈面而来的金刃符,后腰又被道火符燎到,烫得他龇牙咧嘴。
“疯子!你这是疯了!”严冬嘶吼着,手里的玉符终于亮起温润的白光——那是他压箱底的“镇灵符”,是昨夜古云子塞给他的,说关键时刻能定住灵力洪流。
玉符捏碎的刹那,温润的白光如潮水漫开,所过之处,那些狂舞的符光竟真的迟滞了半分。严冬趁机翻身跃起,灵力顺着玉符的光晕暴涨,周身的灵气波动骤然攀升,比刚才蒲汉忠最嚣张时还要强横三分——
“现在才用底牌?晚了!”蒲汉忠的声音裹在符光里传来,带着点喘,却更显凌厉,“你的镇灵符能定住符光,定得住我这道‘破妄符’吗?”